陈虎有点动摇了。

彼时。

方凡刚回到药厂，看到林琳在办公室里忙着，他走了进去，“小琳，别熬夜了，去休息吧。”

“没事，小凡哥。”

林琳抬头，莞尔一笑，“我把手头这点工作做完，明天上午还要用呢，小凡哥，你快点去睡觉吧，忙了一天了。”

“行。”

方凡点头，转身要出去，刚走到门口，他停下转头看着伏桌的林琳，“对了，小琳，那个陈虎母亲是什么病？”

“好像是尿毒症。”林琳抬头，“应该不致命，但治疗起来挺麻烦的。”

“哦，那确实。”

方凡点头，这种病虽然也能致死，但一般及时治疗倒是没啥问题。

只是治疗起来确实麻烦。

“小凡哥，你咋知道他叫陈虎？”林琳反应过来。

“我啊……”

方凡想了一下，笑了笑，“今天恰好遇到了。”他不想说买别墅的事儿，岔开话题，“对了，你今天说这个陈虎之前工作很卖力，这几天经常迟到早退，那……”

他皱眉，“有没有其他异常的情况？”

他还是觉得今天看到那个陈虎有点不对劲儿。

“小凡哥，这个……”林琳一懵，不知道方凡为啥会这么问，“我也不大清楚。”她忍不住问，“这个陈虎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不知道，但我感觉不对劲儿。”方凡摇头，“他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事儿，我若是没猜错，可能跟我们厂子有关。”

叮铃铃。

就在这时，忽然电话来了。

方凡看着来电一懵，摁了接听键，“小俞，咋了？”

“方先生，我们能不能在见个面，有事儿想跟你说。”小俞道。

方凡怔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主动打电话过来，“好。”

撂下电话，他来到药厂门口。

很快，小俞二人骑着电动车来了。

“咋了？”方凡纳闷看着二人，“有啥事儿，这么着急。”

“方总，我……”陈虎嘴巴张了张，但还是有点心虚胆怯，不敢说出来，女友在一旁怼了一下，“快点说。”

陈虎看了看女友，这才深呼吸一口气，“方总，我做了一件对不起您，对不起厂子的事儿。”

方凡眉头一皱。

那会儿他就料到了什么，但当对方说出来，还是让他一惊，“说吧，什么事儿。”

陈虎看了看方凡，豁出去一口气把扶桑药厂刘家父子找他的事儿说了一下。

“方总，对不起，我错了。”陈虎噗通一声跪在方凡跟前，“您要打要罚，打死我，我都不会吭一声。”

“方总，我也代我男朋友，跟您道歉。”

小俞弯腰赔罪。

方凡看了看二人，虽说他早知道陈虎应该对厂子做了什么，但没想到会是扶桑药厂的事儿。

“陈虎，你为啥要突然跟我坦白？”方凡盯着对方，“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