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到底在干甚麼?
我到底……
不,我沒有錯!錯的是曉靜,明明說好,她會做我的女朋友,她已經是我女朋友呢,我稍為親她一下又咋啦?我就算……我就算"吃"了她,那又怎樣。我可是她男朋友,她必須聽我的!
她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她怎麼可以欺騙我,她怎麼可以抗拒我。
啟強想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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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角馬的眾人來到川堂,正準備分飯的時候,校園的廣播突然響起,聽見訓導主任對眾人說:"請所有陳南芳中學,獨角馬樂隊的成員馬上到一號禮堂集合。"
"甚麼回事?"
"不知道?"
"是不是黑龍的人又在發甚麼瘋。"
林雪柔不知道是甚麼回事,但聽見訓導主任說得這麼緊急,
銀樂隊的訓練完結,干部們在清點樂器的時候,發現丟了6個價值3百多號嘴。隊員和老師們,毫不猶豫地就把矛頭指向了那些有大陸背景的新隊員,各種難聽的話衝口而出。表面上非常融洽的銀樂隊,想不到第一天,就讓啟強看到了這黑暗的一面。
啟強想借號嘴回家練習,卻被隊長阻止了。
“號嘴一天沒找齊,大陸的新隊員,都不可以借任何樂器回家。”
“哼!就3百多一個號嘴,搞得我很稀罕似的。”
“你說甚麼?”隊長看他不爽,就把他使到一邊,去罰原地踏步去了。菁青還得負責看著他,不能準時走。
“忍一忍也不行,還得害我!”
“對不起。。。不過,他們都不在了,我們就不能偷走嗎?”
“開玩笑!隊長有權利調監控的。這可是紀律社團。腳不可以慢下來!左右左!左右左!”菁青斥道。
晚上,雪柔帶著還沒吃完的糯米糍,回到了自己的小套房。給菁青打了個電話,問問啟強的進度怎麼樣。
“我感覺劉啟強跟新生也沒甚麼大區別,不如就繼續給我帶吧。”
“怎麼可能,我真的覺得他挺有天賦。”
“可能是我不太會教吧,畢竟我爸又不是音樂家。”
“就算是音樂家又能怎樣!”
學姐自從進隊以來,在外人眼中,她是因為”身份特權”而特別受到舒伯特的關注。在隊裡給她安排最好的待遇,最多的機會,讓旁人羨慕不已。可隨之而來的,是超出她年齡階段所能承受的壓力,與期待。
“她不就是舒伯特的女兒嗎?怎麼這麼拉垮?這麼拉,就讓我上吧,浪費一個這麼好的機會。”稍有失誤,就遭到大家的唾罵。
“這水準這表現很正常,要是我爸是音樂家,我也可以呀。”就是表現出了該有的水準,也不曾受到該有的稱讚。
到了中二,領隊老師就推她做副部長了,負責新生的培訓及挑選。可質疑的聲音仍然不斷。
“爸,我不想當干部了。”
“不用在意大家的想法,盡力做好就行了。”舒伯特安撫道:”他們只是妒嫉你的才華,卻不想背負你的壓力。”
“那個霍建明自己想做,就讓他做吧。我是來學音樂的,步操已經是我意料以外的了。我才不想參與那些骯髒的勾心鬥角。”學姐推掉了所有干部的職能,專心在自己領域上。
萬萬想不到,霍建明因為自己的政治取向,把好好的樂隊搞得像個混亂的政治舞台。現在大部份的大陸背景的隊員都在埋怨態度中立持平,能團結所有隊員的雪柔,為什麼並不當隊長,甚至連干部也不做,完全跳脫在編制之外。學姐決定是既然誰也不討好,也就不討好誰了。
“對不起,學姐,我不是故意的。”
“好吧,你也辛苦了,明天我再去看看他。”
“好的!對了,還有件挺有趣的事。””甚麼事?”
“劉啟強,”菁青一邊說著,一邊玩起了電話線:”好像挺在意你。”
“是嗎?”
雪柔看了自己床上,那本殘破的書,又想起當天,看到啟強手上,那本完整的書,心道:其實我也很在意思你呀,小弟弟。
銀樂隊丟失號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星期一老師叫來了許多警察,針對性地突擊檢查所有大陸背景新隊員的書包,並當場數點號嘴的數目。盡管沒有租借用號嘴,但啟強仍不例外。而且,對於這有前科的人,校方特別叫了兩個警察,來”押送”他。
看著他如此狼狽地離開課室,菁青心裡也是難受。明明這事根本跟他完全沾不上邊,可還是被針對了。心想:不行,我要去幫他作證。
“菁青,甚麼事?”老師問舉手的菁青。
菁青站了起來,可看著班裡同學的臉色,卻說不出口來。
“我。。。我想上廁所。”
80多位新隊員,被安排在禮堂,把書包所有的東西陳放出來。老師,隊長按著租借回收表格,並找回了6個丟失的號嘴。那四個新生,堅稱是隊長沒有把借的號嘴登記在表格上,說是被怨枉。但最後,在學校的壓力下,6人還是被迫簽了認罪書來”調解”。雖然告一段落,但是在許多隊員的心裡,已經種下了不安的種子。當天離隊的,也有二,三十人,當中不乏許多有潛力的新生。
在午飯的時候,學姐買了飯盒,回到小伙佔好的桌子上,圍在一起吃飯,卻不見那人的身影。
“菁青,啟強呢?沒有陪你一起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