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有个哥哥,名叫刘启强比她先到香港。
当他知道自己在乡下,最爱的妹妹,刘韵行被杀后,心情极度低落,也一直走不出阴影。
他并没学好,而是在路边沾染了一不三不四的人。
年纪小小的,甚么酒吧夜店斗殴运DU混流氓偷东西,每一样都沾,呆在警察局,男童院,医院的时间比留在家里更长,让父母非常地头痛。
直到他被放出来的那天,社工最后一次接见他。
「出去了得乖一点呀。别让我再看见你!都几岁了,还让父母这么担心。」男童院的社工,严厉地斥道。
「关心?把自己的孩子孤伶伶地丢在乡下,然后说来香港就得来香港,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这叫何止关心,简直窝心。」
「你知不知道你父母为了你花了多少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你在院里的表现一直很好,本质不坏的,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做犯法的事情。你经历的事,我都懂。但是这世界上,经历比你更悲惨的,大有人在。何必因为一件事,而纠结于过去。」
「是不是家人每一份付出,我都得像个乞丐那样,伸着笑着来接受?好伟大呀!」耻笑道:「我乖?那是因为院里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我。」
与社工最后的对话,依如以往的不欢而散,刘启强步出那深锁的铁闸,看着那像征希望的烈阳,却感觉到非常厌烦。
刘启强走过曾经熟悉的小区,邻居对他投以奇异的目光。距离上次被捕,是四年前,因为在小区里,帮黑道运DU。
「看你这小伙挺够胆的,做『架梁』!」
那时候,他看到邻居的小孩,正被黑道的混混拦住。刘启强跟他一起去面对。
「他欠你们多少钱?我帮他送吧!」刘启强着,留意到领头的那人,手背上有一张小猪「麦兜」的贴纸。
「强哥哥,不要!」
「没事的。我感觉他,并不像很坏的样子。」
「你这小子,挺有趣的!好吧!看你这么有义气,帮我送5次就够了。如果你想赚钱的话,以后还可以找我。青山道丧标。」
「好的!一言为定!」刘启强说道。
「不要!哥哥,他们都是黑社会的!」
「别老说我们黑社会!我们做得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收的钱,收得都是你们这些贪小便宜的人!运DU,也是赚得那些黑心瘾君子的钱。我可从来也没有伤害善良的老百姓。你呀,小家伙,没钱就别学人家追星了。要赚钱的话,哥带你!」丧标指责小男孩,叫嚣道。
「不敢了!不敢了!」
之后几天,刘启强帮邻居还了债,又继续跟了丧标赚了点快钱,参加了帮会的活动。可有一天,当他回家的时候,就被几个便衣警察抓了,又回到了男童院,一去就是3年。
纵然饱受邻居的白眼,可回到家,母亲依然非常高兴地为他洗尘。这几年没在家,家里的环境,变化很大。本来父亲是父亲是个船厂厂长,可因为经济的转移,船厂倒闭了,他们从复式的豪宅别墅,搬到了不到200呎的公屋,生活大不如前。
「这是你最喜欢的燘鸡翅,多吃点。」
「没心情。」刘启强看着鸡翅,一个也没有夹,只吃了几口白饭,又冲门而出。
他连系了在公园里流连的小混混,阿壮,阿胖,阿瘦,就去找他们聚聚。
黄金的夕阳,穿过稀疏的树梢,照射在四个混混的脸上。他们懒洋洋,不太情愿地睁眼双眼,向路过的女孩吹口哨。
「好无聊呀!」刘启强说:「最近你们有甚么乐子吗?」
「乐子可多了。」壮辉拿出手相,给他看了一下最近的「摄影作品」,说道:「不错吧!这些妹子。」
看着他手机里,尽是些14—28岁女性,性感祼露的照片,看得仍是「处男」的刘启强,满脸通红。
「看你这样子,完全是不懂呀?等完成今天的任务后,你去我家,给你看些更刺激的。改天叫个『纯洁的妹妹』来帮你开开荤。」阿胖猥亵地笑道。
「这么多生意可以做,怎么搞这种?」刘启强看着那些美艳的「受害者」们,不禁吞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难受与厌恶,与他的欲望在抗争。毕竟,以前运DU,催债也不过是赚那些瘾君子,赌徒的钱为主,现在可确确实实,在伤害一些无辜的女孩。
「丧标哥以前不是叫我们不要干这种事吗?」刘启强说道。
「丧标哥?上次跟洪兴打架,他早被人家砍碎,做成狗肉煲了。现在我们自己混。储够钱,就去洪兴交帮费,拜个好大哥,顺便给大哥送给几个美女。说不定,还可以出人头地了!」阿瘦说道。
说着,下坡路来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看着她那又长又直的大白腿,三人垂涎不止。
「你在一边看着,学习一下。」阿壮上前去跟女生搭讪,阿瘦拿着摄影机在偷拍。阿胖却躲女生在背后,偷偷把「哥罗方」倒在手绢里,慢慢地靠近女生。
「高妹呀,你这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很危险的,要不我保护你!」说着,阿庄把手搭在女生的肩上。
可这女生却非常警惕,她咬住阿壮的手,让他放开,又察觉到身后的阿胖,把他手中的手绢拨掉。见女生反抗,阿壮扯住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