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你想打要败我?你谁呀?”
林雪柔有点狼狈地挤进了升降机内,她一进去,门就关了。
两人彼此对望一眼,雪柔尴尬地整理一下衣服,向他解释道。
原来,她说的打败他,不是真的要打败他,而是说,雪柔想在>中,当最后一棒,即主角小小勇者这个角色。
“我是舒伯特的女儿。”雪柔硬是学老外一样,把继父的姓氏加在自己的身上,来唬他。
“你是……哈利叔叔的女儿?”
小科夫见过舒伯特的女儿,和她还有一定交情。
他看了看眼前这位的少女,冷冷地笑了一笑。
这位“冒充者”,也未免太粗糙了,既没有舒伯特那家族独有的金发碧眼,也不是混血儿,是个纯粹的中国人,这不是扯淡吗?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哈利叔叔的女儿可是我发小。”
“我是他继女,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
这时,升降机的门开了,小科夫冷冷地说,“无聊!”就往门口走去。
于是,雪柔只好跟了上去,拉住了他。
小科夫感觉被冒犯,正想甩开雪柔的手,只见他竟甩不开了。他这样一个高大威武的战斗民族,竟然甩不开一个如此柔弱的小女生的手。
但见雪柔的目光仍非常坚定,两人的肌肉和力量正在沉默中互相较量,碰撞。
小科夫的来头也不小,在他们的门派中,摔跤几乎是每个人都懂的副修。小科夫也曾是学校男子摔跤队的一员,要不是为了承继家族音乐事业的缘故,他也不会放弃摔跤。
可这少女……她的力气也夸张了他。竟然拉住了他。
二人相对好一会。
然后,雪柔轻轻放手,他就有点失重心的,往前冲了一口。
“明白了!从此以后,我会告诉大家,世界第一的少年铜管乐家,原来只是缩头乌龟。”雪柔双手交叉在胸前,自信道,“的确,你爸爸在音乐上的世界排名,比我爸的高又怎么样,他可是摔跤界的世界冠军。”
此时,小科夫才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位少女。她除了身材有点丰满之外,没甚么特别,丰满的女生在俄罗斯多的是。但仔细一看,那二头肌,那深邃的锁骨,宽大的肩膀及骨架,这体格……不就是轻量级的摔跤手体格的吗?
小科夫有感觉被她冒犯,但无奈又真的甩不掉她,便说:“好!那你是到底是甚么样的勇者?"
"我是代表纯洁的独角马勇者!"
小科夫听罢,皱了皱眉,发出了卑视的叽笑声。
但见雪柔仍非常坚定,他知道,雪柔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小小勇者》降b大调选段,有8个对段,分别代表8位不同的勇者。由难度系数最高象征勇气的龙神,不屈的凤凰,执念的奔雷(牛)……到最后代表纯洁的独角马。
独角马的难度最低,通常都是小孩子才会选择,这就可以很好地避免了魔王与勇者,演奏者双方的实力差距。
小科夫到小学,福利院,演奏>也常见他们选择这最简单的选段。一来突显以小孩子的童真和纯洁,打败灭世魔王的意思。二来,是让小科夫做个公益。
虽然它的表面难度是最低的,但是师匠却认为它的潜在难度却是最高。
因为往往最浅白的乐句,才是最能表现出其中的精粹,所以这一段相对其余7段来说,既是最难也是最浅,是整首歌除了魔王以外,最考验演奏家功架的一段。
这是小科夫入行,饰演魔王以来,第二个在正式的演出场合,却提出要选用独角马的人。
小科夫从她的眼神中,好像看到那人的影儿。
那第一个选用独角马的人,那个明明外表,气质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眼神却完全一致的少女。
小科夫轻浮一笑,说:“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说罢,便走了出门。
“那你为什么走……”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到外面透透气而已。听说香港是美食天堂……”
“要不,我带你去吃点好的,再回来吧?”雪柔说。
得知小科夫离开后,舒伯特的心很是沉重。可没多久,助手小薇又传来更坏的消息,连雪柔也跑了。
于是舒伯特就找了陈东升,要他联络上雪柔。
“你不是她爸爸吗?为什么要我去打电话给她?”此时,陈东升很自然地回应,竟一下把这平时縝密冷静的舒伯特有点整破防了。
舒伯特走到一角,才翻开手。他先把雪柔从黑名单里解封出来。这时,他才注意到+999的字样。他才知道,雪柔在与他分开后,打了无数的电话过去。
从最初的每一小时一次,到每上下午一次,一天一次,几天一次,一星期一次,一个月一次,;每逢特别的节日一次,每逢特别的难受的时候一次;然后,她渐渐地学会放下,学会一个人独自地面对这世界的残酷……
“你好,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黑龙出场的时候快到了,连联合乐队也提早了五分钟休息,屏息以待。
忽然,一阵响亮的哨子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响亮的中式太鼓声。
黑龙场了。
"最后为我们表演的是亚洲第一的银乐队,香港王锡安中学银乐队,黑龙,为我们表演的《钟无艳》”
《钟无艳》?
不是《凤扬花鼓》吗?
《钟无艳》?是哪个版本的《钟无艳》?流行曲?电影版?电视剧的?
黑龙临场变卦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令人格外地喜出望外。。
众人都好奇起来,究竟黑龙的葫芦里,到底在卖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