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三人一路上山,陆鼎峰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挺认真的回忆着。
楚天骄问过王老太医火龟的习性,王老太医说书中关于火龟的记录很少,只有一句:“生于火毒之地,以辰砂为食。”
这赤沙山的岩层虽然是红色,但山中清凉,并不燥热。楚天骄暗自怀疑,可能自己来错了地方。
树林中有一五彩斑斓的山鸡飞过,楚天骄搭弓射箭,将山鸡射了下来。
陆鼎峰连连称赞,讨好道:“大小姐,可否将弓借我玩玩?”
楚天骄想着就算这里找不到火龟,打点猎物回去加餐也好,便将自己的弓递给了陆鼎峰。
陆鼎峰拉弓的姿势非常的标准,可惜他这具新身体力量太小,无法将楚天骄的弓全部拉开。
陆鼎峰气馁的将弓还给了楚天骄。
“想当年,朕……”
话头被楚天骄及时的打断。
“桑葚,你再好好看看,还是没想起来什么吗?”
陆鼎峰放弃了炫耀自己往昔的辉煌,沉下心思开始搜索,当看到一个山洞时,陆鼎峰说:“这里我来过。”
三人进了山洞,陆鼎峰欲言又止。
楚天骄示意凤甲先去洞外守着。
陆鼎峰这才说道:“此处应该不是火焰山,但是这里,曾经是云徵那老家伙的清修之地。”
楚天骄心中一震,反问道:“云徵?可是您开国时,钦定的国师云徵?”
陆鼎峰点头,望着洞中残留的一些瓷片瓦砾不禁唏嘘:“斯人已乘黄鹤去,空山白云不见君……”
从陆鼎峰怅然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与那位国师云徴感情颇深。
这位开国国师云徵,在离国属于家喻户晓的人物。
陆鼎峰建国时,朝廷的架构,律法,科举制度,宗教信仰等文治方面的工作都出自他之手。
陆鼎峰对他的信赖,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楚天骄一边听着陆鼎峰的叙述,一边在山洞中闲逛。
当脚下踢到一个瓷枕时,楚天骄蹲了下来。
看这瓷枕落在一堆腐朽的木材中,想来此处原来是一个卧榻。
楚天骄好奇的在这堆垃圾中翻找了一下,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她找到了一枚生满铜锈的钱币。
有可能是当初的主人,将这枚钱币落到了床缝中。
两百年过去了,木头都腐朽了,夹在其中的钱币才露了出来。
楚天骄小心的清理着铜钱上的尘土和铜锈,露出了铜钱上斑驳的纹路。
“太祖爷爷,你当初铸造的铜钱,似乎比现在的离国造更加精美。”
陆鼎峰的回忆被打断,凑过来瞟了一眼,不以为然道:“这不是流通的铜钱,这是压胜钱。”
楚天骄看着这压胜钱上的纹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见楚天骄小心的将这压胜钱收入了怀中,陆鼎峰嘲笑道:“真是小孩子,这压胜钱当初云徵也是喜欢得紧,不知道从哪得了后,就日日带在身上,没事就拿出来摩挲。”
楚天骄好奇问道:“这压胜钱只有这一枚?”
陆鼎峰道:“对,我就见过一枚,你刚捡到的,应该就是云徵那枚。”
既然已经确认这里不是火焰山,山下的村民又确认没见过火龟,楚天骄便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楚天骄带着陆鼎峰和凤甲下山。
峡谷中,武婢已经做好饭。
楚天骄将刚打的那只山鸡丢给了其中一人,“将这只山鸡烤了,给大家加餐!”
昨晚江右偷来的那只母鸡,被炖成了鸡汤,楚天骄喝着鸡汤,就着干粮吃早饭。
陆兆凌凑了过来,“楚妹妹,你刚才上山打猎去了?”
楚天骄“嗯”了一声,低头吹着碗里的鸡汤。
泛着油星的鸡汤散发出浓郁的香味,陆兆凌咽了咽口水……
楚天骄喝了一小口,砸了咂嘴。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