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最后是红着脸钻出他怀抱的,他低沉的气息迷人又危险,游刃有余的暧昧与调情让人难以招架。
极致的温柔就像一瓶最甜蜜的毒药,短暂的让人忘掉一切不愉快。
墨禹澄在旁边看完全程。
看的他牙都酸到根里了。
他抱着手臂嘶了一声:“不是我说,你们两个搁这儿谈恋爱呢啊?”
靳砚琛挑了下眉:“怎么不能?”
墨禹澄愣了一下,低下头闷着吸了一口烟。
他刚刚不是没看见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
低俗的、糜烂的生活过了久了,他居然有一天也会被这种近乎愚蠢和单纯的爱恋晃了眼。
他不相信靳砚琛会做出这样的冲动。
任何一个游刃有余审时度势的商人,都不会做这一场倾家荡产的赔本买卖。
尤其,靳砚琛是佼佼者。
墨禹澄抬头打量着他,明亮的灯光下,靳砚琛的目光有着叫人难以读懂的幽深,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却又像浓浓月色一样清冷,举手投足蕴藉有度,也是与生俱来的疏离冷漠。
他骨子里就好像不会爱任何人。
于是墨禹澄理所当然开口:“砚琛,你不会爱上任何人吧?”
后来那双漠然的眼睛微微掀了掀,靳砚琛漫不经心摸着刚刚被吻上的地方,声音戏谑,又好似在调笑。
“或许我也偶有真心?”
简意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那些温柔的安抚的怀抱只能短暂的抚平伤口的阵痛,却远不能使内里溃烂的腐肉消失。
简意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快速从迷离暧昧的气氛抽离,想一想怎么尽早从这场令人作呕的聚会里抽离。
推开门的那一刻,对上白芳华慈爱而又什么都不明白的眼睛,简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顿了一下,把姨妈拉到一旁,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纸袋。
“姨妈,欠您的两千块钱。”
白芳华哎呦了一声,连忙推拒:“这钱哪要你还,你那么有出息,姨妈是给你的奖励。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又偷偷省吃俭用了?”
一边说着,白芳华一边又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塞进她羽绒服口袋,避着简乘风悄悄贴在她耳边说,“你爸的话别放心上,他重男轻女厉害呢,可谁让我们小意自己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等会姨妈带你去买两身新衣服去。”
简意的眼眶微微红了红。
也是这时候简乘风投过来一眼,他开口道,“你也别太宠着她,省的娇惯出一身臭脾气。”
白芳华啧了一声,对这话不大赞同,碍于情面也没好讲多少。
这场饭局仍在继续,可能因为有求于人,简乘风的态度尤其热络,一支又一支烟抽完,空气里都是熏人的臭味,简意捂着嘴咳了两下,心里期望着能快点走。
这时候门轻轻被叩响。
林卿阮从门外探出头来。
白芳华笑着上前:“是卿阮啊。”
林卿阮微微一笑:“阿姨好,好久
不见,您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