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便是如此了,那位柳仙子只是个孤修散人,如今就在铸剑山庄,正用精铁铸炼什么法剑。而老朽见她与人相斗,却曾用过一杆能驱使火焰的旗幡,以及一些雷火珠子,闻说是叫什么‘地火阴雷珠’威力颇为惊人,多的再也不知。”
徐行略做梳理,心中渐有定计。
结合胡媚儿介绍过的种种信息,加上林管事所言内容,对照之下,柳文姝個人情况,他业已比较清晰。
便是一会儿起了冲突,凭他如今手段,倒也没什么妨碍了。
……
徐行这边正从林管事之口了解柳文姝情况。
黑衣女子那边,一路匆匆急赶,很快却也回到了铸剑山庄,见到了师父柳文姝。
入得柳文姝修行静室,她便恭恭敬敬的对着眼前盘坐蒲团之上,正从身前一尊小香炉内,吞炼其中逸散香气行功,不知运炼什么法门的丰腴女修拜了拜:“师尊,弟子有要事禀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精铁材料之事已经处理妥当?”蒲团之上,柔媚声音传来。
黑衣女子小心抬头看去,见着那一具披着宽敞道服,显得一身丰腴身姿,隐约还露出一些白腻肌肤的妖娆躯体。
尤其看到身体主人还算容艳的面上,残留的一抹红晕,眉头便不由一皱。
她心知自家师父只怕又出去陪人快活去了,有些鄙夷,但也不敢多看。
小心却将今日遭遇变故,一一言说而来。
柳文姝本来闲散坐着,眯眼体会体内新增法力,乍闻弟子遭遇,蓦然却睁开了眼来。
身子更是往前一探,露出大半白腻,关切问道:“那人真用了如此手段?”
黑衣女子瞥见师父胸脯红痕,低头应喏道:“弟子并无半分虚言。”
柳文姝眸光一亮,有些惊喜道:“如此手段,分明剑诀之法,法力灵光清正至此,更非等闲修士所能有,此人传承必然不俗。而你既然也不认得,此人多半不是蟠龙府修行,还是北梁来人,不定更是北梁什么厉害门派的弟子。而他又是个乾修,与我说不得就是机缘了。”
“光是个金泉门的弟子,便能舍出一卷双修秘法给我,北梁修士富裕实在非常。我若能与此人结交,得来上乘法门,只怕未来道途都在眼前!”
“好好!你这消息传得好,林继业这小子,把人得罪的更好,正给了我与人打交道的理由。”
黑衣女子心下摇头,打从柳文姝从一个北梁修士手中得了几分好处后,这半年来没少同这些外来人兜搭。
她知道自家师父这次只怕是又动了与人兜搭,谋取法物的念头了,不由暗生红面。
柳文姝却不管这徒弟,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装,自语道:“你说这人行事颇为规矩,也不因林继业莽撞,便将他打杀,要么是个心思不少,顾虑多的,要么是个行事规矩之人。这般人物,历来都不喜欢放浪女子,十分的假正经,看来我还得做些准备才好。”
转眼见黑衣女子站定不动,皱眉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才出去一趟,怎如此不晓事了?还不快去把为师的那套素色流仙裙取来?”
黑衣女子无奈,她本是回来找人解救师弟,却不想成了如今模样,但也不敢多话,只得遵命退下。
柳文姝见她离去,冷笑一声:“一身本事都是从我这里学得,倒还瞧不起我来了。若非我费心与人兜搭,哪里有你的自在?”
“我等散修,修行何等不易,不知把握机缘,才是真做了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