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鳞脸色一变,道:“坏了!鼍五统领,你我快回静室去!”
鼍五莫名。
眼见李鳞迅速返回静室,也只得跟上。
不一会儿功夫,二妖便回到了静室,鼍五只见李鳞似乎抱着什么目的,甩着长枪四下打砸,行为莫名。
正要说些什么。
忽的,当中蒲团被李鳞一枪扫开,地面更有一块青砖碎去,露出了下方一条暗道来。
“这是?”鼍五眼睛一瞪。
李鳞恼道:“果真是挖了暗道,我倒要看伱能跑得到哪里去!鼍五统领,徐行必是循着这暗道走了也,你我速速追去,万不可叫他去寻归有寿报了信,坏了鼍总管大事!”
话毕。
人已是钻入了暗道之中。
……
与此同时,早已循着暗道,离开了水府的徐行。
此刻却已经浮上了江面,入眼便是数十里青白大江。
涛涛江水自上游群山之间滚滚而来。
激起磅礴水汽,涤荡两岸碧岭高崖。
山林水雾之间,鸟雀飞舞,江鱼游度,正是一派生机蓬勃景象。
眼望周遭景象,徐行心下微松,感慨道:“亏得我早前遇见那灵鳅洞的老泥鳅,以锻造灵兵为条件,托他帮我在水府之中掘了一条暗道,不然今日就脱不得身了。”
余光扫在水面之下,又自忖度道:‘这一批兵刃已经被鲤妖得去,我在归有寿麾下办事,按理发生了这等事情,我该通知那老龟一声。只是我若这般寻去,说不得自己却有风险,看来还得想个法子才好。’
虽说归有寿留他在麾下做得这水脉统领,很大程度,也是看他有一手锻造灵兵本事的份上。
二人之间,并无多少主从之谊。
可好歹这老龟未曾有过亏待,以往他遇到麻烦,老龟也是替他撑过腰的。
如今能放心交给他一大批材料,让他锻造兵刃,更是足见信任。
徐行若是就这般不声不响的逃了,却不合他本心。
须知他早年江湖奔走,尚且知恩必报,踏入仙途,却断没有违背原则的道理。
‘我虽不好直接去寻老龟报信,找个中人提醒一句,倒是无甚妨碍。’想到这里,徐行心中渐生计较。
只是不等他行动。
一道清脆如鸳鸟的声音忽然远远传来:“咦?竟是个人族修士,那道人,你就是这一段沅江水面的总管么?”
徐行循声望去,就见得一对少年少女映入眼帘。
少年十三四岁年纪,一袭白衣,生得一张润白圆脸,眉心一点朱砂,模样好似金童,可眉眼间却自有一股凌厉洋溢,叫人看了难以亲近。
少女则穿着一身碧衣,十六七岁妙龄,玉立长身,出落得非常美丽,虽不施粉黛,也是如玉肌肤,颇有几分侠女气质。
这二人周身各有一道剑光游动,裹着他们立于水面之上。
剑光纯粹,明显道门正宗出身。
徐行正惊异。
那少女见他不答,却疑惑道:“咦?莫非不是么?可我方才催动符诏,分明应在此处。”
符诏?
徐行一愣,问道:“敢问这位仙子与仙童,可是沅江剑派上师?”
数万里沅江水面,一应总管统领,无一不是得了沅江剑派符诏,才有了管理之权。
为此沅江弟子出行,手头却也有相召之物,若是遇事情,可命令此间总管统领之流协助。
少女提及符诏,徐行不得不多想。
“不错,我乃沅江剑派朱鸾,这位是灵都派的许灵鹏师兄。”少女倒是客气。
徐行忙施一礼,拜道:“在下徐行,见过两位上师。徐某却非沅江总管,只是在左近水域总管归有寿麾下听用,如今忝为此地百里水段统领。方才仙子符诏所感,当是某之统领符诏也。”
少女朱鸾恍然,便要说些什么。
那白衣少年却一脸的清傲,瞥了徐行一眼,道:“朱鸾师妹,何须与他说这般多,他既是沅江剑派安排来管理这水脉的统领,仙袍之事,直接问他便是。”
说着,不等少女开口,便自冷声问道:“徐行是吧?正有吩咐与你,前两日自那浑天江中走脱了一尊老魔,老魔凶顽,却击碎了我派浮黎祖师镇压于他的一件仙袍,叫我派法宝仙袍碎做了四份,流落到了两旁流域之中。”
“其中正有两片残袍,落在了沅江之内。只因我派几位长辈要同几位沅江剑派的前辈斗那老魔,分不得身,却命我等来此寻集仙袍残片,你最近在附近可有看到什么东西大放光华?”
仙袍?老魔?
徐行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