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萱此次回京时,身边就一个上了年纪的沈嬷嬷,外加白芨白露两个丫鬟。随行行李,也只有区区三个木箱子而已。
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仆几个,自打回府后便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飘香院里不曾外出,想要在徐次辅府近百号人的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于是,徐次辅顺理成章地成了怀疑对象。
对此,徐次辅更是大喊冤枉,毕竟徐依萱的这些嫁妆抬出次辅府,绕过整个东西城区,最终抬进镇国公府,那上头的封条一直是完好无损着。直到被箫缙壬派了底下的亲信,将这些大木箱抬进户部银库,封条才疑似曾被人损毁的痕迹……
这黄泥不小心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箫缙壬差点就被徐次辅的这波甩锅操作给气笑了。
好在今上对自己亲自挑选的禁卫军统领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哪怕箫缙壬身边那个亲信出事后当天晚上便神秘地下落不明了,也并未因此怀疑箫缙壬中饱私囊。
但不可否认的是,徐依萱在镇国公府众目睽睽之下,拿出自己所有的嫁妆用做折罪银,为镇国公上下求情这事,若处理不好,将引起不小的波澜。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今上都不可能将这价值百万两的白银吐出来。
好在几天后,镇国公府“通敌卖国”一案,可算有了结果。
今上到底还是网开一面:镇国公陶氏一族流放西北三千里,且三代内不得从军,不得参加科举,不得经商。
这一结果,虽说留了镇国公一族成年男丁性命,也没将一干女眷贬为官妓,却是相当阴损,基本断了陶氏未来三十年复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