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了偷今晚的诗题,到时候在题海里一搜,什么古今名句找不到,妥妥碾压男主,抢他风头,既破坏了名场面,又让自己过了一把瘾。
“狄霸斧!你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身后突如其来的叫唤,吓得狄琳差点原地蹦起。扭头见是夏林蝉,当即捂着她的嘴,拖进了屋内。
“我是来偷题的。”
确认了左右无人后,狄琳掩上了门,低声坦白了来意。
“啊?你偷题做什么?”
一听偷题,夏林蝉的声音不自觉扬了起来,狄琳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帮你们拔得头筹啊!”
“犯得着吗?沈晏清那么聪明……”夏林蝉脱口而出,忽又觉不妥,赶忙找补,“咳,虽然他人不咋地,但好歹才识过人,赢一个诗会还不容易?”
“你忘了赢的人是能和花魁睡觉的吗?还是你一点也不介意?”
被狄琳的这句调侃一激,夏林蝉的杏眼骤然瞪起来,又羞又急地红了脸:“他、他、他可是去查案的!哪有心思会做那种事啊?!再说,我介意什么?我又不是他的未婚妻……”
门外传来脚步声,惊得狄琳拎小鸡似的,把夏林蝉拖进了金丝楠木衣柜里。
二人在塞满了衣物与被褥的衣柜里大气不敢喘一声,夏林蝉娇小玲珑还能勉强活动开,人高马大的狄琳就惨了,又是低头又是曲腿,浑身上下没一出得劲的,没一会儿半蹲着的腿便又酸又麻地发颤起来。
四只眼睛贴着衣柜门缝提心吊胆地往外窥探。来人身姿高挑,秀目黛眉,细腰曼妙,一身广绣乌驎花软缎将举手投足间的媚态压制了几许,显得仪静体闲。
——果然是花魁。
狄琳自鸣得意地朝夏林蝉拍了拍胸口,却遭了她没好气的一推,后脑勺哐当磕在了木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谁?”
正换着衣服的花魁忙把衣服又系上,抄起个花瓶,警惕地逼近。
二人呼吸一滞,互相使着眼色,都想拉着对方挡刀垫背,推搡间,二人反倒先在柜子里掐起来。
“砰——”
不等外面人杀进来,柜门被狄琳一脚踹开,俩人抱作一团跌了出来。
却发现了不远处被柜门弹飞、被花瓶砸了一脑袋而倒地不醒的花魁……
“完了完了,花魁被我们打晕了……怎么办啊?”
把花魁抬到床上后,夏林蝉哭丧着脸,在屋子里焦急地来回踱着步。看着狄琳这个始作俑者倒是一脸气定神闲地在桌上翻找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拍掉了狄琳手上的诗题。
“现在偷题还有什么用?晚上的诗会要办不成了!”
拾起了地上的诗题纸,狄琳淡定地吹了吹灰尘。
本以为破坏个男主夺魁的戏份便足够,没想到这回误打误撞,直接破坏了花魁出场的戏份,反而打开了狄琳的思路——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另一个名场景去取代原有的名场景。
“这有啥!花魁上不了,你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