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叹了口气:“据宫内眼线来报,寿王将陛下软禁在御书房,对外宣称身体抱恙。宫内的守卫已经被大换血,寿王逼陛下写了传位诏书,奈何传国玉玺不见了,寿王正在逼问殿下传国玉玺的下落。寿王前些日子不知所踪,连寿王府都被一把大火焚烧殆尽,却不知寿王从何处找来这许多人手,真是造孽啊。”
牧星野对太傅点点头:“我知道了。”
继而抬头看了看天色:“眼下天色已晚,还请太傅早些休息。”
说罢对太傅行了个礼,拉着沈夭夭去了太傅为两人准备的房间。
“带我一个。”沈夭夭深知牧星野性子,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牧星野无奈叹了口气,把夜行衣递了过去:“走吧。”
等沈夭夭换好夜行衣,两人从宫外密道进宫。
密道入口处已被人封死,还有守卫值守,却不知那寿王是如何发现的。
两人无奈,只得换了去处,换了地下暗宫那条出口,这边倒是无人值守。
地下暗宫的摆设一切如旧,却不见先前为他们仔细筹谋打算的牧天祥。
两人出现在云庆殿庭院的假山旁,宫内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当真是一只苍蝇都难飞得出去。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思考着如何进去御书房时,却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主子,您醒了?可是要喝水?”云庆殿内,一道熟悉的饱含关切的声音传来。
听到那声音,牧星野和沈夭夭对视一眼,两人对对方点点头。
听那声音,倒像是方月的贴身丫鬟素云,寿王对方月倒是够长情,竟将她带进了宫。
趁着门口值夜宫女打瞌睡的功夫,两人飞身从窗子扑进了屋内,动作很轻,如枯叶飘落。
室内的着烛火被点亮,想来是里面的两人起来了。
牧星野如一阵轻烟飘进室内,转瞬间就点了两人的穴道,两人很快昏睡过去。
沈夭夭看着躺在地上大着肚子人事不省的方月,眼神有些复杂。
没想到,再见到她,竟会是在此种情况下。
换上素云的衣服,沈夭夭蒙上面巾,摇醒了守在门口的宫女:“去请寿王,就说侧妃娘娘腹痛难忍,请他过来一趟。”
那宫女睡得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应了声就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竟是丝毫没注意到里面的人已经被调了包。
沈夭夭让宫女去递消息的时候,御书房里的的氛围同样紧张。
牧安泽用手死死掐着牧天祥的脖颈,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父皇,你还是不肯告诉我玉玺在哪里吗?没关系,本王已经让人仿制了一个新的玉玺,你很快就可以去死了。”
牧天祥的两条胳膊颓然垂在身体两侧,似乎是被人硬生生扭断了。他嘴巴里不断涌出猩红的鲜血,将他花白的胡子也染成了血红色。
他的眼珠浑浊,眼神飘忽,似乎是已经被折磨到神志不清,在听到牧安泽如此说话时,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挣扎,反而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
孩子,父皇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剩下的路,要靠你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