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素云告诉她,刘生是父亲派去找沈夭夭麻烦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如今身处这种境地绝对和沈夭夭脱不了干系。
父亲还是小瞧了夭夭,觉得她没那个能力把刘生弄进寿王府。
错了,只要沈夭夭想,她总能想出法子做成她想做的事。
自己如今声名狼藉,一代京城才女被人传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全拜沈夭夭所赐!
夭夭啊夭夭,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想到这里,
“小杂种!见了侧妃不知道行礼吗?”见她站着不动,守在一旁的侍卫从腰间抽出皮鞭,“唰”地一声就朝沈夭夭的身上挥了过去。
激荡的鞭声撕裂了空气,带着势不可挡的劲头朝沈夭夭呼啸而去,强劲的风声甚至吹乱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就在鞭子即将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沈夭夭忽然动了。
她倏然侧身,纤细白嫩的五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皮鞭末端,她手上微微用力,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侍卫瞬间被那股力道带得翻倒在地,脸朝地趴在地上开始痛苦哀嚎起来。
她武艺虽说不上有多好,但也绝不是寿王府这种小喽啰能随意欺辱的。
“干什么!”见她动手,寿王府的侍卫齐齐围了过来,抽出腰间的佩剑齐刷刷指向了沈夭夭。
随她一同被关进来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吓得瑟瑟发抖身体抖如筛糠。
“草民沈耀,拜见方侧妃。”
却见沈夭夭脸上毫无惧色,扔掉手里的皮鞭,站在原地双手置于胸前,不甚恭敬地给方月作了个揖。
想当年,方月不过是伺候她饮食起居的半个下人兼玩伴,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方侧妃,自己还要反过来朝她行礼。
她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她却家破人亡,孤苦伶仃。
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大概就是如此吧。
方月看着沈夭夭,眼底的幽芒一闪而逝。
她看着趴在地上不住哀嚎的侍卫,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反而秀眉微蹙呵斥道:“大胆!沈公子乃是本侧妃曾经的挚友,岂是你们这帮贱民可以随意折辱的?来人啊,此人以下犯上,对本侧妃不敬,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狗!”
虽说方月不过住进王府几日,还爆出了偷人被退婚的丑闻,但牧安泽对她的偏爱是实打实的,昨晚上还住进了她房里。
事情还未下最后的定论,
“是!”得了吩咐的其他侍卫如狼似虎地架起瘫倒在地的侍卫。
呦,客官,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进,快请进!”小二看到金子双眼放光,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着沈夭夭拍起了马屁。
“给小爷一个最好的包间,再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全给本小爷端上来!”
“好嘞!”
沈夭夭双手背在后面,大摇大摆进了酒楼,还去了楼上最雅致的包间。
穿着男装,脸上还易容化了妆,她不怕方成阳会认出她来。
“客官,菜来喽!”小二看着沈夭夭手上滴溜溜转的金元宝,笑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