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她眼底蓄满泪水,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甚至还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这下侍卫们的嘲弄笑声更大了。
“速度快些。”捉弄完沈夭夭后,侍卫头子带着沈夭夭及余下婢女离开了。
沈夭夭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不紧不慢地往茅房走。
掩上门的那一刻,沈夭夭眼底忽然迸发出浓重的杀气。
这个寿王,他加注在拒霜身上的痛苦,她以后一定要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沈夭夭卸掉伪装,换回了自己衣服。
趁着门口侍卫不注意,她跃身像鱼一样从窗口位置跳进了屋内。
屋里安静得可怕,沈夭夭屏住呼吸,凝神倾听屋里的动静。
等确定周围没有寿王埋伏的人后,沈夭夭才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向前厅。
拒霜仍旧被吊在半空,她好像恢复了些许意识,迫切地想挣脱绳子的束缚。
拒霜痛苦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可这不但没有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身上的血流速度有加快的趋势。
“拒霜!”沈夭夭担忧地惊呼出声。
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敢轻举妄动。
沈夭夭走到窗子附近,从地上拎起那梨木椅子掂了掂,这才走到拒霜跟前。
她把那梨木椅子在绳子下面的地板上敲了敲,确定下面没有什么机关剑阵才放心地把椅子放到一旁。
沈夭夭从袖间抽出一把小刀,眸光闪烁片刻后挥刀斩断了绳子。
没了绳子的束缚,拒霜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栽去。
沈夭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她右手扶着拒霜,左手却小心翼翼地扯着那绳子。
她不确定牧安泽有没有在绳子上面动手脚,为确保万无一失,沈夭夭用和拒霜体重相仿的力度扯住那绳子。
她一边控制着扯绳子的力道,一边动作轻柔地将拒霜给放到了地上。
做完这些后,沈夭夭长舒一口气,空出右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仔细地将手边的梨木椅子给绑到了绳子上。
那椅子的重量和拒霜的体重相仿,想来不会有什么差池。
沈夭夭看着面色苍白,虚弱躺在地上的拒霜,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她受苦了。
如果不是她,拒霜根本就不会受这种罪。
沈夭夭的内心十分自责,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掰开拒霜的嘴巴塞了进去。
亲眼看着拒霜的喉咙吞咽了下,将那颗药丸咽了下去,沈夭夭才挪开视线,给自己喂了一颗同样的药丸。
做完这些,她从怀里掏出绳子,小心仔细地将拒霜给绑到了背上。
“轰”的一声,沈夭夭一脚踹开大门,像冷面杀神一样背着拒霜从一片飞扬的尘土中缓缓走出。
“干什么!?”门口的侍卫被这番响动惊动,像潮水一样哗啦一声将沈夭夭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