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福也没敢多问,乖乖跟着牧星野回了城里。
于是,刚回到菜馆的沈夭夭正为阿福担忧时,一道熟悉却稚嫩的声音远远地就从街道上传了过来。
“沈耀哥哥!”
沈夭夭回首朝菜馆门口看去,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小小身影如炮弹一样“嗖”的一下就蹿进了她怀里。
阿福扯着她袖子,委屈得红了眼眶:“沈耀哥哥,你可真让阿福好找,阿福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阿福哭得十分伤心,沈夭夭只得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
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是他。
沈夭夭抿着唇,有些抗拒地紧绷起了身子。
昨日她刚睡醒,陶万三就去她屋里逼问她的真实身份,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女儿身的沈夭夭,还在绞尽脑汁为自己想着开脱的理由。
“回来了?宫里赐的金匾额已经送过来了,不准备挂上?”
好在陶万三好像并不打算深究这件事,盯着沈夭夭看了好几眼后问起了金匾额。
沈夭夭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挤出一丝微笑来:“刚回来,正准备挂呢。”
牧星野不置可否地点头,早有准备似的一挥手,马上有人手脚麻利地把原来的匾额换下,把那块闪闪发光的金匾额挂了上去。
金匾额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尊崇与荣耀,皇帝派人把匾额送来的同时,还调了十几名禁军守在此处,如有人在菜馆闹事,可就地格杀,不担罪责。
门口守了两列禁军,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们非但没觉着害怕,还十分好奇地凑在一起看热闹,沈夭夭菜馆的知名度在京城再次拔高了一个度。
重伤初愈,沈夭夭身上有些不适,因此今日并不打算开张。
将歇业的牌子挂出去,沈夭夭歉意地对众人点点头,关了门就准备回屋休息。
然而她一转头,却发现牧星野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这菜馆今日不开门。”明眼人都知道沈夭夭这是在赶人。
而牧星野却像听不懂似的,懒散地半掀眼皮:“我真气损耗大半,走不动路,今日准备在此歇息。”
沈夭夭张了张嘴,本想拒绝,但一想到牧星野深不可测的武功,十分识趣地将嘴巴又给闭上了。
得,反正她也惹不起,他爱咋咋滴,别来惹她就行了。
沈夭夭撇撇嘴,抬脚就往自己屋里走。
虽然她体内媚毒已解,沈夭夭却仍旧觉得自己身上十分疲累,躺在床上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
她在梦中睡得并不安稳,甚至还梦到自己落了水,一条有她胳膊粗的大白蛇正缠着她身子,“滋滋滋”地吐着蛇信子盯着她看。
沈夭夭深吸一口气,猛然从梦中惊醒。
她额上冷汗淋漓,一转头却发现床边坐了个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