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职业习惯,庞泽的语速很快:“小人去付沧浪家调查此案时,发现有人已经抢先去过一趟了,所有的线索轻而易举就能查获,就好像有人早已搜集好了证据等小人去拿一样,所以小人才能回来得这么快。”
庞泽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静默无声。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有背后有一张无形大手,在冥冥中引导此事。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易改变事情走向?
牧天祥垂眸盯着桌案上的一册书卷发呆,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倒是沈夭夭,在听到庞泽说有人先一步去过付沧浪家时,若有所思地抚了抚腕间。
早上的时候,有个人扯着她的手腕,要她给他一个说法。
如此干净利落的处事手法,倒是和陶万三很像。
“寿王到!”
就在沈夭夭陷入沉思时,侍卫的通报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牧安泽阴沉着的脸映入眼帘。
“孩儿参见父皇。”
牧安泽扫视了一眼气氛凝重的大厅,依着规矩对牧天祥行了个礼。
他在府里,跟方月在床上正要做某种不可描述之事时,却被匆忙赶来的下人粗鲁打断,他本正在兴头上,突然被迫中断,心情差到了极点,连进宫时都黑着一张脸。
“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
牧安泽心里还在抱怨时,一道怒喝声传来,紧接着他眼前一花,一团事物就狠狠砸在了脸上,当即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父皇!”
牧安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上首牧天祥的位置。
却不曾想再次换来了牧天祥的暴怒一喝。
“回殿下,并没有。”
“是吗?那就奇怪了。”牧安泽的眼睛眯了眯。
他打量着沈夭夭,忽然,牧安泽动了。
他将汇聚内力于掌心,抬起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夭夭的头顶拍了过去。
事发突然,这人若是会武,定会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躲过去。
几乎是在牧安泽动手的一瞬间,沈夭夭就汗毛倒竖,拢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但她很快明白了牧安泽的意图,身体在一瞬间的紧绷之后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果然,手掌在离她头顶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牧安泽看着双眼紧闭,咬紧牙关,一脸恐惧模样的沈夭夭,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
这人不像是会武的样子。
牧安泽的眉皱得死死的,盯着沈夭夭的目光也越发阴沉。
他朝沈夭夭的方向走了一步。
上次庙会的时候,皇上等人也同样遭到了黑衣人的攻击,难不成上次的刺杀也和陶万三有关?
他和朝廷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