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只凭着内功心法便能将内力修炼到如此地步,此子有此天赋,恐怖如斯。
而当事人阿福丝毫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将眼神落到了蒋延年身上,沉声开口:“现在,到你了。”
“妈呀,杀人啦!”
看到阿福举起手势,蒋延年怪叫一声,一蹦三尺高,捂着屁股抬脚就跑,转眼就跑到了三尺之外。
连头上的金丝冠帽摔在地上都顾不得了。
那两个刚醒的家丁见自家老爷丢下他们就跑,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然而,不过片刻,蒋延年又折返了回来。
众人以为他是回来捡帽子的,谁知他径直走到捡铜板的沈夭夭和阿福跟前,对着身后阴阳怪气地叫道:“朗儿,就是她!快把他们抓起来!”
说完就躲到了一人身后。
众人侧目,冯朗那张阴沉的脸映入眼帘。
冯朗,辅国大将军冯贤成之子,当今兵部侍郎,乃是蒋延年的亲外甥。
“就是你们,出言不逊,殴打皇亲国戚?来人,给我抓起来!”冯朗一声令下,马上有两列侍卫从他身后鱼贯而出,把沈夭夭等人围了起来。
来得好快。
沈夭夭眯起了眼睛。
“敢问官爷,小人犯了何事?”沈夭夭坦坦荡荡地与他对视着,脸上没有一丝惧意。
冯朗冷哼一声:“我抓你还需要理由?给我带走!”
“慢着,把她那铺子也给我砸了!”蒋延年忽然从冯朗身后探出头来,一脸尖酸刻薄地道。
敢打他的人,真是活腻歪了!
今天他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往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侍卫长抬眼征求着冯朗的意见。
见冯朗点头,他朝身后一挥手,一列侍卫朝铺子里面走去。
“站住!我看谁敢?”阿福再次拦在了铺子前面。
侍卫抽出刀架在了阿福脖子上:“小子,让开!”
见此,蒋延年缩在冯朗身后一阵得意。
今日这铺子他是砸定了。
就算沈夭夭乖乖配合,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想起那人承诺的,事成之后五百两银票,蒋延年就一阵心动。
够他挥霍好一段日子了。
然而,情况有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蒋延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耳朵飞了过去。
他扭头往地上一看,就看到刚刚那个侍卫口吐白沫,半死不活地躺地上了。
身下还垫着自己带来的那两人。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力道,同样的姿势。
蒋延年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气得直哆嗦,伸出短胖的手指指着阿福:“你你你,你小子居然敢拒捕!”
冯朗也彻底沉下了脸,怒气冲冲道:“给我拿下!”
听闻此言,侍卫们纷纷抽出腰间的刀,有大半向阿福围了过去。
“阿福。”沈夭夭叫了他一声,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
然而阿福并未听她的,仍是气鼓鼓地站在原地。
“阿福!”沈夭夭这下真的急了,同时眼光不住地朝某个方向张望,心道那人怎么还不来。
“兄弟们,这些人太过分了!青天白日之下,居然这样欺负人,连半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大家若坐视不理,袖手旁观,那他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大家若还是个男人,就跟着我一起上,狠狠惩治一番这群目中无人的王八蛋!坐牢又怎样?总比飞来横祸被人冤死的好,大家跟我冲啊!”
冯朗一行人实在太过分了,围观的百姓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们冲破封锁,随手捡了一样东西,就朝蒋延年等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