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惊讶地问道,我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简单,可这里面的门道却很多,现在交易结束,东西归我,就代表以后有人想要买凶杀我的话根本做不到了。而这里面写着的将是买家的身份,为了得到这个消息,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我冷笑一声,其实我也能大致猜测到动手的人是谁,为此我还特意跑一趟黑市,为的就是避免以后再有人通过这里买凶杀我而已。
铁柱和方回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边,周围那些大汉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比一个凶煞,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随时会掏刀子宰人一样。
“瞅你那点出息,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不过就那几样,到底哪个是定瓷,都分辨不出来?”
我耳朵一动,敏感地捕捉到了定瓷两个字。
抬眼看去,两拨面容凶煞的大汉正在对峙,在他们中间,有个年轻人正满头冷汗地从一个摊子上挑挑拣拣地寻找着那唯一一只定瓷。
“快点儿,要是再不能找出来,老子剁了你!”
左边的一个寸头男人大马金刀地坐着,身后跟着的兄弟们各个凶煞,把中间那个青年给吓的瑟瑟发抖。
没办法,老大设下的赌局,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这些手下了。
“妈的,赶紧挑啊,别浪费老子时间。我说刘老三,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右边脸上有刀疤的瘦长男人嗤笑道。
我可能有职业病,听到定瓷有关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投去注意力。
我知道这样可能有危险,奈何我实在是管不住腿,左右不过是看看热闹,附近也有其他人在看热闹不是?
“哥们,这是在干啥?”
我随手递出一根烟,给旁边的一位大哥,大哥人不错,接过烟就给我解释了一下。
寸头大哥叫林海,最近意外从道上收下了一只黑定瓷器,这东西可是真正的北宋黑定,价值百万!
没想到被他的死对头刀疤刘给发现了,特意跑来黑市阻拦,因为来历不正,他急着出手,奈何死对头借此威胁他。
他迫不得已设下赌局,把那只黑定瓷器跟其他的黑定土定放在了一起,让对面去挑。
挑中了,东西归他,自己自断一臂。
没挑中的话,死对头乖乖让步,把东西还给他,也不会再阻拦,而是乖乖让开位置,也要赔上自己一条手臂。
与其说是赌瓷,不如说是在赌命,无论哪一方输了,怕是都不会善终。
这就是所谓的血衣釉。
由鲜血染红釉衣,岂不更美?
我恍然大悟,与其说是要对方的手臂,可被刀疤刘派出去的那个小子,才是最有可能会丧命的吧?
我有些怜悯那小子,无声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凑热闹,准备让开位置。
没想到旁边却有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惊呼一声:“是你?我记得你之前接连破了宁辉瓷行的赌局是吧,你的本事那么厉害,是不是也能从这几只瓷瓶之中,找到真正的北宋黑定?”
卧槽?
我傻眼了,这样也能盯上我?
这尼玛是黑市啊,在这里碰到熟人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儿?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我就感觉到无数目光齐刷刷盯住了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那两位在道上叱咤风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