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鹏飞哥就会带着人从旁边出来,告诉他这可是600年复烧的定瓷,全国上下也就那么几家作坊,弥足珍贵,一片顶一套房,少个三五十W的别他么想好了去……
被盯上的人不管是哪个领域的尊神,还是哪科哪部的什么长,铁定赔得裤衩子不剩的出村。
要是留了一条裤衩子,就是我们这群小孩的不懂事,还有鹏飞哥的仁慈。
我刚开始跟着鹏飞哥的时候,不懂江湖路数,常常失手,甚至还被反咬毒打。
遇到这种情况,鹏飞哥就不给我饭吃,我饿得着不住,舔着脸去盛饭,鹏飞哥就把我的饭碗狠狠踢到地上,泼给了抢食的狗
与狗争食,臭屎堆里捡白米饭吃的场景,至今想起,历历在目,恍若昨天。
不给吃饭,他还打人,非常凶厉。
那年冬天,被他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打得皮开肉绽,伤口迟迟不结痂,痛入骨髓,差点感染而死……
为了有口饭吃,不再挨打,我兢兢业业干活,绞尽脑汁的琢磨碰瓷的门道。
最终渐渐入了行。
外地来的约摸有几种人,一种是瓷行里想着过来捡漏的。
这种人的出发点就是“漏”,所以不会带多少钱来。
第二种是那些外行人,根本不懂瓷行,就是慕曲阳定瓷之名而来,这些人就是有几个闲钱到处瞎几把逛的主,逮着一个碰瓷一个,一碰一个准。
还有一种就是那种达官显贵之家,想在家里摆一件正宗定瓷装逼的主。
他们备足了钱的想迎一件心仪的定瓷回去摆在家中厅堂彰显富贵之气。
这种人最有钱,逮着这种人追十万八千里地都不要放过他,给他留一条裤衩,都是我业务能力不足的体现。
……
三个月,我竟成了鹏飞哥手下顶流大将。
我本该有机会选择忠孝义节,完美人生,奈何生活和命运两两相逼。
如果不是小蓝姑,我可能真就跟着鹏飞哥这样烂下去了。
那天下午,小蓝姑来到了曲阳。
她穿着一身海蓝色长衣,蹬着一双高靴,手里提着一个明红色的小皮箱。
我第一眼看到小蓝姑,震惊于她神仙姐姐一般容颜的同时,第二个感觉就是她一定非常的有钱。
我瞬间就盯上了小蓝姑。
我让手下的小孩去通知鹏飞哥,自己抱着一个烂货就奔着小蓝姑一头撞去。
一入怀,我还来不及感受小蓝姑身上的温香,就急忙撒手,手中的烂货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砸得稀碎。
“你撞坏了我的定窑瓷器,我给你说,这可是曲阳定瓷,一片抵一套房,没个千儿八百个W这事别想了。”
我抬起头看着小蓝姑,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
小蓝姑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烂货,冷冷的看向我。
“滚蛋!”
我死死抱住小蓝姑,耍起了无赖道:“你撞坏了我的瓷器,到底赔还是不赔?”
小蓝姑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将我狠狠甩出老远冷冷的说道:“再纠缠,分分钟宰了你,留一块肉在骨头上都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小蓝姑眼神冰冷,语气更是冷冽深寒。
我这是惹到比我还狠的狠人了,我心里稍微有些发虚。
但想到鹏飞哥的很辣,我又只能再次缠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