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是被吓醒的。
有傅景然存在的梦被直接简单粗暴地归类为噩梦。
所以昨天起码做了连环七个噩梦。
太可怕了!
似乎因为昨天光顾着喝酒都未吃过什么,云乔除了头痛便是肚子饿。
她跟飞蛾扑火似的直接飞到了饭厅里,然后成功碰到了傅景然。
顺便成功将目光锁定在了傅景然脖子上的那个抓痕上。
好色/情!
云乔正准备冲上去把约法三章甩在傅景然的脸上,然后讹诈一笔银子和离各过各的。结果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些昨夜的情景。
奈何她便是那种喝醉了便会断片儿的人,再多的细节也记不起来了。
嘶。
嘶!
风好寂寞我好冷,我是午夜伤心的玫瑰。
云乔: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没做,告辞!顺便再也不见!
“云乔。”
云乔猛地一惊,立马应道: “哎。”
逃脱失败。
傅景然看着云乔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的模样有些头疼,淡道:“醒酒汤,清粥。”
云乔干脆两眼一闭心一横,秉持着“虽然我不知道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的心理坐在了桌边。
椅子距离桌子足足有一尺远。
一点也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景然更瞥了云乔一眼,顺手跟她换来一碗热粥,淡道:“别闹。”
云乔乖乖抱着板凳往桌子边上凑,抱着碗喝粥,不敢扬起她骄傲的头颅。
傅景然刚想说个什么还没张嘴云乔便直接蹦了起来,说道:“我不管,定然是你的错,你占本郡主便宜,你个淫/贼!”
傅景然:?
云乔清清嗓子拔腿要跑却被傅景然捉住了命运的后颈,顿时大鹅也没了威风。
傅景然淡道:“昨日你醉酒,极沉。”
云乔:?
云乔:你才极沉,你们一家都极沉!
傅景然不管云乔在那儿嘀嘀咕咕,又道:“以后切记不要饮这样多的酒水。”
云乔吸吸鼻子,犟道:“你管我呢?”
“我自然要管你,你是定远王府的王妃,是我的妻。”
“你······”云乔蔫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分明不是好人,还要人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她打算待会儿去拉顾平安去逛街,逛街是其次,花傅景然的银子才是主要的事。
傅景然叫云乔坐下。云乔平日里虽放纵了些,可遇到正事又比谁都叫人放心。傅景然道:“再过几日便是万国来朝,我当会去迎接西辽来的王子及酋长。按理来说你当与我同往,我却希望那日你随皇祖母同行。”
云乔嘴里还衔着一只虾饺,迷惑不解地看了一眼傅景然,支支吾吾问道:“为何?”
“没有为何。”
这是李平川交代过的,云乔身负寒毒,这药说不清道不明,又会因为毒物的不断累积而触发病灶。自然该离西域、甚至是已是大楚治内的北疆人远些,确保无事发生。
“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傅景然总有一种叫人莫名安心的本领。也正好不需要去跟着他同那些蛮夷人装模作样,还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只是——
云乔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傅景然脖子上的那道痕,小心翼翼问道:“那这到时候会好吧。”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