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疑惑,“盖着被子我如何吃药?”
傅景然未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云乔。
云乔赶紧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说道:“那我不喝药了。”
“你害羞了?”傅景然问道。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云乔瞪了傅景然一眼,说道:“我嫌苦还不行么?”
看着云乔这模样,他自出事以来就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温声提醒,“是熬制的暖身子的甜汤。莫要继续闹。”
如今日色渐晚,正好一截夕阳的光落在他眉眼处,将他脸照成了温柔的橙色,削弱了平日里的凛若冰霜。偏偏说话还这么叫冷,叫人/拳/头生硬想打。
云乔哼哼两声,还是将手收进了被中,张开嘴等着喝药。只想着是自己占了便宜,他负自己这样许多,叫他喂个药倒也还便宜了他!
就这般两人未再说话,一碗药见了底。
傅景然收拾了药碗正开门结果外头却一下跌进来了许多人。
一个个猝不及防又悲壮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在门口偷窥了许久。
画眉率先说道:“奴婢才没有看到王爷和郡主卿卿我我琴瑟调和如胶似漆的恩爱场面!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这宅子本只是王府的产业,平日里王爷和王妃也不会经常来。话本看了许多,这里的下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火热的画面,一时间也是激动万分,握在手里的帕子都要捏碎了,压根就忘了会被怪罪这件事。
门口的动静云乔怎会不知道,她已经羞得全身冒烟儿,咬牙切齿道:“你走!”
傅景然只是稍微责骂了几句便离开房间,自此无一人出事也算是未叫歹人得逞。
从前他自己都只以为云乔只是怕冷了一些,也并不知道这竟是中毒之过,又不危害性命,到如今才让人查出,到底心有余悸。他先同李平川了解了更多情况,而与此同时,一群人秘密从京城出发,直驱北疆。
*
云乔略略收拾一番后便回府,一路上皆有傅景然相送,想着今日他待自己也还算好,云乔也不再冷脸瞧他,方想与他说说话马车却已经到了府前。
傅景然一袭宫装置于马背之上,低头颔首看向云乔,说道:“好生休息,近几日我定然不会回来,你多加保重。”
说罢,他便离开,马蹄急劲带起一片灰尘。
她瞪着眼睛看他离开时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有些难过。到底他去三年做表面功夫的书信来了不少,其中连一句贴心问候也无,莫道是寻常夫妻就连普通友人也用不着那般官方。如今这多加保重又说给谁听?
难不成离了他自己还活不下去了?
云乔只叫画眉扶了自己下轿。
她不开心全写在脸上,画眉也担心主子,在一旁说道:“方才王爷比谁都急,到底也是想着早些寻出真凶来替郡主您泄愤!”
云乔挑眉,脸上又有了光彩,说道,“他自然该如此。”
画眉一口气还没吐明白就听见云乔说道:“前些日子里不是说库房有些满了么,既然有些屋子空了,还不如把多出来的东西摆进去。”
这事是有傅景然控制了局势,云乔也打算明日再去宫中。洗漱完后就此睡下。
确定云乔睡着后,一群丫鬟婆子把库房中的所有东西都塞进了书房里,连一根头发丝儿都塞不进去。
他们的眼里都是喜悦的泪水。
王爷没地方睡觉了就只能去王妃房里睡了!果然!王妃也很想王爷,甚至还因为这个和王爷撒娇生气!
同床共枕!想想就好让人欲/火焚身!急火攻心!
好想让人挥毫墨笔写三万卷小话本助兴!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