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地易守难攻,南朝坐拥天堑之利,大郦王朝即便百万雄师,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拿人命打通这道缺口。
中军大帐。
丁凤正盯着面前沙盘,顾龙城奉命而来。
“末将顾龙城,参见元帅。”
“顾将军何必多礼,若是没有顾家诸位将军,我南朝国门已经大开了。”
顾龙城,顾家当代家主,亦是顾妙哉之父。
听闻丁凤之言,顾龙城道:“只恨那拓跋苍穹偷梁换柱,夜渡九龙江,若非如此,我南朝水军岂能没有用武之地。”
丁凤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身为臣子,只能领令行事。顾将军,陛下传令来时,也带来口谕,令顾将军带领诸位将军回朝入宫。”
“元帅,末将已经知晓。那陈仙朝扬言要杀了陛下,将皇位送与我顾家。哎!我顾家对他陈家可谓掏心掏肺,没想到陈仙朝这贼子会这样陷我顾家于不义。”
丁凤拍了拍顾龙城的肩头,叹息道:“伴君如伴虎,如今陛下深信那南宫月泽之言,我等说多了话,随时可能人头不保。此次顾将军回朝,切记小心谨慎。”
顾龙城拱手相拜,道:“末将多谢元帅提醒。”
“顾将军,我在朝廷的旧友来信,南宫月泽已经将顾家的老弱接入宫中,甚至掘了陈靖玄的坟冢,拿走了尸骨。此举不止是令陈仙朝掣肘,同时也是警示顾将军呐!”
丁凤望着顾龙城逐渐阴沉的神情,低声道:“顾将军此行,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杀了南宫月泽。不然,南朝在此奸人手中,灭国之期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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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时间。
陈仙朝驾着马车缓缓行走在通往南朝皇城的官道上。
他的脸。
在这南朝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一路想要杀他的人太多太多了,他顶着南朝罪人的名头,戴着杀人魔头的名号,旁若无人地穿过一座又一座城池。
没有人敢对他拔剑。
只有那些不懂世事的孩童,在大人的驱使下,对着陈仙朝扔着石头,咒骂反贼罪人。
他们以为陈仙朝不会拔剑,可他们错了。
如今的陈仙朝,早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人应有的情感知觉,他杀人时,根本不会去想,对方是女人还是孩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已经成了他的信条。
说他残忍也好,说他禽兽也罢。
杀了人之后,这一路再也没有人敢出现在他面前。
溧阳城。
南朝皇城。
占据着数十万亩土地,有着发达的水域系统,没有战争的时候,这座城可以称为天下最富有的城池。
城门前,护城河上吊桥已经收起,河畔把守着千人甲士,面对缓缓而来的陈仙朝,这些世代守卫着溧阳城的军卒,悍不畏死。
至于所谓的江湖人,没有人愿意为南朝的皇帝拼掉自己的命。
所谓国家的兴亡,对他们而言只是朝廷的变更,他们可以是南朝人也可以是北朝人,但不能是死人。
为首一名将军,远望着陈仙朝。
“陈仙朝已经出现,各位兄弟,即便拼了这条命,也要将陈仙朝留在这皇城之外。”
“杀杀杀。”
震耳的杀声惊的远处林中飞鸟冲天逃散。
城墙上数百弓弩手拉弓搭箭,只等到陈仙朝进入箭矢攻击范围,咻咻咻数百只箭顿时如同大雨落下。
马车的周遭凝聚起一层灵气,成了防御罩,那些弓箭落下来,像是射在精钢墙壁之上,伤不得陈仙朝半点。
“所有人冲锋。”
那将军一挥长剑,率先拍打战马,一骑绝尘。
随后。
千名甲士跟随而上,战马奔腾如浪潮,掀起尘沙的同时,带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压向陈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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