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已经看不到行人,宋三顺叫停牛车,自己下去将狗抱上车。
“给,以后由你喂养。”宋三顺将狗狗放到小侄女身边。
长安笑眯了眼,将狗狗搂进怀里。
小狗也拼命舔她的脸,显然激动的不行。
狗蛋不无羡慕地摸了摸小狗,说:“以后咱们一起喂它。”
“嗯。”
傍晚时分,几人终于回到家。
当吴氏推开柴薪院门时,就见堂屋的锁头竟被人给撬了。
吴氏一惊,赶紧跑进屋,就见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被褥与衣裳被丢在地上,箱子也被打开。
“三顺,家里进贼了!”吴氏吓得赶紧去查看自己藏钱的地方,好在那块地面好好的,并无刨动过的痕迹。
宋三顺沉着脸将背篓放下,又去查看自家的粮食。
果不其然,分家时的口粮没了。
宋三顺又跑去灶房,灶房内的两口大铁锅也没了,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灶口。
而水缸也被人给砸了,缸里的水洒了一地,将灶膛边的柴草都氤湿。
包括碗橱里的盆盆罐罐与碗都碎了,这显然就是有人故意使坏。
宋三顺脸色铁青,当即明白是谁干的事。
他快步出了门,大步朝新宅走去。
吴氏怕丈夫吃亏,将长安牵去钱嫂子家,自己赶紧追了过去。
新宅的门虚掩着,一个人正偷偷朝外看来。
宋三顺一脚踹向大门,将躲在门后偷窥的人踹个倒仰。
倒地的正是小赵氏,见宋三顺杀气腾腾进来,不由尖叫一声:“你干啥?”
宋三顺也不理她,直接冲到灶房,就看到自家两口铁锅正搁在角落,上头还罩着一只柳条筐。
他气得一脚踢掉柳条筐,拎着一口铁锅就冲到正屋,找到正盘坐炕上剔牙的亲爹宋八齐。
“爹,儿子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您要这么对我?”宋三顺将铁锅朝地上一扔,厉声质问。
宋八齐被亲儿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蹭地坐直身体,指着宋三顺骂道:“你敢这么对老子说话?反了你!”
宋三顺:“爹,我再问一遍,你们为何撬开我家屋门?为何偷走粮食还打破我家吃饭的东西?爹,您是我亲爹吗?您究竟想干什么啊?”
宋八齐神色有些难看,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继祖说要拿回铁锅,自己没有反对,毕竟那两口锅是妻子买的。
但继祖撬开屋里翻找银钱自己是不赞同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三顺一个做子女的竟这般跟亲老子大呼小叫,实在太过分了!
“逆子!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宋八齐一拍桌子,指着宋三顺喝道:“滚出去!以后不许踏进这里!”
宋三顺定定看着亲爹,忽然笑了下,拎起铁锅转身出了屋子。
老赵氏见继子走了,嘴角露出嘲讽,赶紧给宋八齐轻抚胸口:“哎呦,八齐你可千万别气坏身子,咱一家老小都指着你呢,唉,那三顺也太不像话,哪家儿子像他这般忤逆不孝?还敢跟亲老子叫嚣?便是借咱们继祖百个豹子胆,他也不会跟你高声一句......”
宋八齐怒火更甚,拍着桌子道:“当初就该把这个逆子掐死,省的现在来气我!”
老赵氏还待说什么,忽听外头一阵乒乒乓乓声响,伴随小赵氏与玉凤的惊叫。
她皱起眉,连忙下炕穿鞋。
还没出房门口,就见宋玉凤风一般跑进来,惊慌失措道:“爹!娘!不好了!三哥他砸咱家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