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瞪大眼睛看过去,就见小姑姑宋玉凤一手提竹篮子,竹篮里还盛了些竹笋,与宋承业缓缓走来,他俩旁边的大黑狗伸着舌头,快乐地望向自己。
“才不是你家的竹林!”狗蛋拎起野鸡叫道:“这里是大爷爷家的林子!你在大爷爷家竹林里挖竹笋,被大爷爷知道肯定骂死你!”
宋玉凤哼一声:“我说是就是!快把野鸡拿过来!”
宋承业也嚣张附和:“对!这里的野鸡全是我家的,你们赶紧放下!”
说着还指挥大黑:“去!将野鸡叼过来!”
大黑疑惑望望主人,又看看长安,没有动。
“蠢狗!还不快去!”宋承业踢了大黑一脚,见大黑夹着尾巴跑到一旁,他索性迈步朝长安与狗蛋走来。
狗蛋见他们这般不讲理,很是生气。
若不是旁边有个十二岁的宋玉凤,他真想将宋承业狠狠打一顿。
好汉不吃眼前亏,狗蛋自知打不过宋玉凤姑侄,于是拎起那只捆起来的鸡就跑,顺便拉上长安。
宋承业一愣,立刻追上去。
长安还惦记着另一只野鸡,扭头见花花已经叼着跟过来,遂放下心。
自己的野鸡才不要给小姑姑与堂哥,哪怕是被花花吃半截的也不给!
两孩子跑的飞快,宋承业追的也不慢,就在他快要追上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狠狠摔在地上,随即嗷嗷叫起来。
长安扭头看一眼,就见宋承业半截身子陷进一个坑洞里,正嗷嗷大哭。
“别管他!”狗蛋拉着长安飞快跑出竹林,与花花一起回了村。
此刻宋三顺家院子里站满人,族长与两位族中老人正在训斥宋八齐。
“宋继祖这次明明白白就是想致三顺于死地,你竟还有脸说他没那意思?”
族长指着三顺脑袋上的大鼓包说:“看看,脑袋都被砸破了,血流了满脸,再看看他身上的青紫,现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你能说不是故意的吗?多大仇怨啊?竟下此毒手?”
宋八齐沉默不语。
他还是不相信继祖能干出这样的事。
“我去赵家村将继祖找回来问问。”宋八齐道:“大哥你也别相信一面之词,没当面问清楚,我是不信的。”
族长差点没被这个老东西给气死,冷笑道:“索性你也不用去问了,没得人家说一句没干,你又将罪责都加到三顺头上。八齐,我就不明白,到底那拖油瓶是你亲生的,还是三顺是你亲生?”
宋八齐很想说都是亲生,但怕这话影响到继妻名声,于是选择继续缄默。
族长见宋八齐又是这番做派,气道:“这样吧,让几个小子陪你去一趟赵家村,问问他们村正,这无故行凶者要怎么处置?”
“不用,我跟家里人去就行,大哥你也不用操心,即便继祖真打了三顺,那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我自会处理好。”
宋八齐朝族长拱拱手:“告辞。”说罢转身走了。
“什么玩意啊?”有村民们议论纷纷:“这宋八齐是魔怔了吧?”
“可不怎的?哎,那宋继祖不会是八齐叔的亲儿子吧?”有人开始八卦。
“真有这可能。”
“怪不得八齐叔将宋继祖改姓改名,原来是私生子啊?”
“嘘,别瞎说了,那赵婆子当年可有不少相好呢,谁能肯定宋继祖一定是宋八齐的孩子?”
“嘿嘿,只要赵婆子说谁是他亲爹,那肯定就是谁啊。”
众人揶揄着,偷偷看一眼脸色铁青的宋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