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归田笑笑说:“即便不能,八百公斤TNT所产生的威力,也十分巨大,足以摧毁地下魔窟。”
钟山说:“再加上数十颗手雷、白磷弹,还有这颗毒气弹,把这些玩意儿一股脑儿倒进去,来一个一锅烩,保证灾情惨重。”
牛归田“哈哈”大笑,说道:“好!那就给它来个一锅烩!,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向天啸始终没有开口,这时接言说:“头儿,如果产生了核爆炸,我们大家恐怕来不及撤离。”
陆洋说:“是啊,我们两手空空,无法制造定时引爆装置,人工引爆,只怕引爆的人很难安全撤离。”
牛归田看看四周,说:“我们可以就地取材,制做一个土装置。老陆,贵门神术名动天下,劳驾施展一二,先把这满地污秽之物清除了。”
“头儿,你这是将我的军呀。”陆洋“哈哈”一笑,吩咐大家往后退,然后走禹步,诵神咒,连烧二道黄符,高声念诵神咒:“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抖手弹出第三道符箓。
狂风乍起,围绕着血池呼啸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旋风,卷起地上的尸骸骷髅污泥浊水越旋越急、越旋越小,忽然沉入地窟销声匿迹,将血池周围的污秽全部卷进了地窟。
钟山拍拍陆洋的肩头,竖起拇指说:“茅山神术,果然神乎其技!”
忽闻不远处传来呼救声,蔺道元心头一跳,飞身赶去,众人尾随其后。
绕过一道断壁,只见瓦砾中趴着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呼救声正是来自女人的身下。蔺道元神色仓皇,飞奔上前,扒开女人,正是蔺梓文的四位美貌侍女之一的腊梅姑娘,她的身下是翠翠姑娘。
蔺道元不遑查看二位姑娘是死是活,一把拖开翠翠,只见蔺梓文浑身是血,横卧于地。
蔺梓文还有一口气,望着老祖宗留下两行热泪,虚弱地说:“祖爷爷,我的腿……”话未说完,两眼一翻昏厥。
空袭前,童男童女已经被宰杀殆尽,奉献人牲的仪式不能停,只能拿其他人质凑数。这些人虽非童男童女,但并非不可用。
空袭开始,这些人已经被宰杀过半,活着的抱头躲在一角听天由命。牛归田曾命令尽量避开他们,但砖石横飞,仍然造成不少伤亡。
非常时期,这种伤亡不可避免,攻克一座城池,同样也会造成无辜居民的大量伤亡。成败在此一战,成则还我华夏大地朗朗乾坤,炎黄子孙得以休养生息;败则魑魅当道,继续残害天下生灵。所以,此战必须胜,这是三教同盟赋予小分队的历史使命,不能因为害怕伤亡而影响整个大局。
炸弹一响,蔺梓文吓破了胆,冒着枪林弹雨抱头逃窜,结果被炸断了两条腿,桃花姑娘也被炸死。腊梅姑娘和翠翠姑娘将他拖到矮墙后,为他敷药裹伤。
第二轮轰炸接踵而至,两位姑娘趴在主人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腊梅姑娘被弹片击中身亡,翠翠也身负重伤。
蔺道元跳将起来,怒视牛归田,恨恨地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陆洋为蔺梓文和翠翠姑娘检查了伤势,说:“伤势不轻,但与性命无碍。”
“活着也是残废!”蔺道元恨声不绝,不依不饶:“他的父亲被你们打成了残废,前事未了,如今又炸断了我孙儿的两条腿,你们必须给我蔺家一个说法!”
牛归田一时无语,队员们也自觉理屈默不作声。
蔺守义走近前来,看了看蔺梓文的伤势,指着蔺道元的鼻子说:“元儿,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如果不是他们出手相救,你连这半截也得不到!小娃儿伤势虽重,但要不了命,治好之后,依旧可以娶妻生子,为你家延续血脉。两位姑娘舍身救主,可佩可敬,死了的这位你要厚葬,活着的这位你们必须给她一个名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这位老前辈还算明事理,妖孽杀完了童男童女,又开始疯狂地屠杀其他人质,再耽搁片刻,这些人质也会被屠戮殆尽。
蔺道元不敢违忤,命人抬起蔺梓文和两位姑娘准备动身。
钟山拦住去路,说:“老小子,咱们有言在先,把剑还我!”
老东西怒道:“我孙儿被你们打成这样,还想要剑?不给!”
钟山笑笑说:“老小子,乖乖交出来,别等老子动粗。”
“丢人现眼!”蔺守义一把夺过宝剑,交给了钟山。
牛归田接过宝剑,拔剑出鞘,微微一抖,宝剑发出一阵古琴般的琴瑟和鸣,涂在剑上的漆色纷纷褪落,露出暗红色的剑身,与清晰的神秘纹路。
牛归田默念秘咒,在剑身上指指画画,然后将剑递给蔺道元,说:“作为补偿,我将此剑赠送给你,希望你能借此维护一方平安。我已在剑上加持了秘咒,宝剑通灵,如果你借此剑倒行逆施,为祸地方,它会取你性命,切记、切记!”
蔺道元接剑在手,露出了微笑,听得宝剑会取他性命,脸色一变,将剑抛还给牛归田,乖戾地说:“老子不稀罕!”言罢扬长而去。
蔺守义摇摇头,朝众人抱抱拳,也带着两位老兄弟走了。
周家管家崇喜走上前来,抖开布卷儿,送上大明的雷击宝剑,说:“这是姑爷的剑,我家老太爷命老奴原物奉还,请收下。”
牛归田接过宝剑,走到周家掌门人周鸿泰面前,说:“令爱纤纤姑娘与在下的兄弟大明喜结良缘,咱们赤身而来,身无长物,现将此剑作为聘礼,还望弗嫌简慢,收下此剑。”
周鸿泰迟疑刹那,接过宝剑,问道:“请问牛队长,在下是否可以将它转赠他人?”
“当然可以。”
“多谢!纤儿,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