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儿敦说:“废话!他是本地土著,当然会讲自己的语言,你问他!”
“是!”查尔斯用夹生的汉语问道:“你、什么人?说!”
石原听懂了,他不愿意使用异族语言表明身份,从衣缝里扥出一面破破烂烂,半灰不白的膏药旗,高高举起,挺起胸膛大声用鸟语说:“这里是大儿奔帝龟的领土!我,大儿奔帝龟舔黄陛下特使石原蜃胎郎,奉舔黄圣灵圣殿大总管犴狈先生指令,请求会见贵方最高长官……”
“说人话!”查尔斯沉喝,大拳头突然疾捣而至。
他这一次早有防备,疾退一步,躲过查尔斯的拳头,改用汉语大叫:“我要见你们的最高长官!”
查尔斯愣了愣,回头说:“长官,他好像说要见我们的最高长官。”
泼儿敦说:“问他从哪里来。”
“你从哪里来?”
“我从诸位要去的地方来。”石原技巧地回答。
查尔斯将他的话翻译给了泼儿敦。
时过境迁,泼儿敦不认识石原手中的旗帜是什么东西,问道:“他为什么要举着这块裹脚布?”
查尔斯也不懂,喝道:“喂!把你这块裹脚布拿开!”
石原拒绝收起裹脚布,折下一根树枝,将旗帜拴在树枝上,高高举起,说:“我刚才说过,这里是大儿奔帝龟的领土,这面旗帜,象征着帝龟的主权……”
“屁话!这里是伟大君王统治下的帝国领土,给我收起你那裹脚布,今后不许这块破烂东西在地球上出现,违者将被视为反叛论处!”
石原还想据理力争,查尔斯双手叉腰,沉喝:“你收不收?”
石原气如山涌,但却不敢发作,这家伙人高马大,比他高出一头,当面一站,像一堵墙,周围还有十几个大汉端着枪虎视眈眈,而且,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炁场的存在,这说明,这伙人中,隐藏着修行高手。
敌强我弱,他不敢冒失,忍气吞声收起裹脚布,放缓语气说“先生,我要见你们的最高长官,请带路!”
泼儿敦说:“这家伙,有意思,先进行安全检查,然后带他去见元首先生!”
查尔斯收缴了石原三人的匕首,将他们押到最高统帅鬽凯恩的大帐前。
鬽凯恩带着几位幕僚走出帐来,两名侍卫抬过来一只铁箱,鬽凯恩大刀金马落座。
查尔斯将石原推上前来,一脚踹在他的腿弯,沉喝:“跪下!”
石原猝不及防,向前一栽,双膝磕地,一股无名之火“腾”地蹿上了脑门。他猛然挺身而起,回过身来,狠狠地注视着查尔斯,一字一字说:“我是大儿奔帝龟的使者,不是你的俘虏,我对你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再敢对我无礼,别怪我不客气……”
“去你的!”查尔斯用行动做出回答,一记左勾拳猛然砸向他的腰肋,奇快绝伦。
石原更快,急退半步,闪电般抓住查尔斯的大拳头,戟指查尔斯沉喝:“大胆!”
查尔斯用力一挣,对方的五指坚逾金铁,纹丝不动,沉喝声入耳,他的心头一阵迷乱、一阵空茫,目光呆滞,傻傻地望着石原。
泼尔顿眼神一动,踏出一步,又退回原地。
鬽凯恩问道:“泼尔顿,这几个家伙便是你们捉来的窥探者?”
石原拍拍查尔斯的后心,问道:“这位长官说什么?”
查尔斯猛然打个嚏喷,揉揉鼻子,说:“你说什么?”
泼尔顿接言说:“是的,元首先生,他说他来自我们要去的地方,要求面见我们的最高长官。”
“感谢上帝!这是我登陆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鬽凯恩双掌叠加于胸前,仰天称谢。“他叫什么名字?理查德他们现在何处?查尔斯,你来翻译!”
“是!先生。”查尔斯将元首的话一句一句翻译给石原。
“我是大儿奔帝龟的使者石原蜃胎郎。”对方不通鸟语,石原不得不用汉语表明生身份。“至于理查德他们,很不幸,他们被三教同盟捉走了,也许已经遇害了……”
“遇害了是什么意思?”查尔斯呼吸一紧,鬽凯恩和泼尔顿也是神色微变。
他们是投奔理查德而来,如果理查德死了,他们将成为一群无处安身的难民。
“即是说,有可能已经被三教同盟杀害了……”
“你不是当地土著?你是儿奔龟人?”
“不错!在下是天照大婶的子民,大鞨民族的优秀儿女,舔黄陛下忠诚的臣民……”石原高高举起了裹脚布:“这里,是大儿奔帝龟的领土,请问诸位从哪里来?”
鬽凯恩见多识广,认出了膏药旗,冷哼一声,问道:“最高统帅部亚洲分部副总指挥柴山太郎是你的同胞,你认识他吗?”
“认识。”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是我的朋友……”石原闪烁其词。
鬽凯恩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问道:“你是奉他之命来见我的?”
“就算是……”
“他为何不来见我?”
“柴山君军务繁忙,不克分身,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鬽凯恩说:“泼儿敦,告诉他!”
“是,阁下!”泼儿敦清清喉咙,大声亮出了鬽凯恩的名号:“这位便是全球抵抗运动最高统帅部最高统帅鬽凯恩将军,也是地球人类的最高君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所谓的大儿奔帝龟早已被扔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不复存在!伟大的元首君临天下,地球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君王的财产!但凡地球人类,无论是何民族,都是最高君王的子民,地球人类所有的武装力量,都必须接受最高统帅的领导,违者将被视为人类的**和异类坚决予以清除!去!叫柴山太郎马上前来觐见我们伟大的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