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斤粮食堆放在营地**,周围搭起十余座帐篷,每一座帐篷,都是一座坚固的堡垒,足以抵挡千军万马。
圈里圈外,燃起数十堆篝火,彻夜不熄,映红了半边天。
八虎贲的职责是保护粮食,粮队露营之后,三公子姜靖禹亲自率队,二人一组,把守在粮堆四方,而姜靖禹自己则抱着步枪在粮垛顶上安营扎寨。
永义死后,八虎贲缺了一只虎,粮队出发前,吉安幸运地接替永义,进入了八虎贲。
魏天鹏与八虎贲的老大永寿年纪相若,身材相近,相貌也有几分相似,稍加修饰,完全可以乱真。所以,他以永寿的身份进入八虎贲,而永寿则以魏天鹏的身份留在小分队,跟随牛归田出出进进,招摇过市。
姜靖舜情知身边有不少妖孽奸细,事关姜家千余口的生死,对牛归田的安排言听计从,一点也不敢大意。
粮堆四角和顶部,压了一张茅山符箓,周围按照方位钉了九根桃木桩。
桃木功能镇邪驱鬼,而这些桃木桩,皆是用桃花源的神木制作。来到太行山之后,牛归田特意派人前往桃花源,空运来许多神木碎屑,制成各种法器,桃木桩便是其中之一。
桃木的年份越长,其功能越强大,神木碎屑,皆是八击神木的残余物,所制作的法器,虽然不及神剑,但依然具有强大的法力。
篝火、营帐、粮堆,组成一座强大的法阵,张开一张天罗地网,等候妖孽自投罗网。
夜渐深,粮堆上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下摇曳不定。
灯下,魏大鹏与姜靖禹并肩而坐,闭目假寐。
灯光忽然一黯,阴气迫人,横架在腿上的神剑“嗡”地一声振鸣,吐出一道光华,骤然弹起,凌空飞舞。
河对岸的土丘后,老法师双目倏张,右掌一挥,指尖吐出五道闪电,飞到粮队营地上空,缠住神剑,你退我进,厮杀起来。霎时间,营地上空电光闪耀,火龙金箭,时而纠缠盘绕,难分难解,时而八方飞窜,照亮了半边天。
营帐内的人皆被惊醒,但却严守军令,没有一个人走出帐篷。
姜靖舜的营帐内,梅樱从梦中惊醒,一跃而起。
姜靖舜一把拉住她,压低嗓门说:“阿樱,俄希望今夜的事与贵方无关。”
“什么事呀?”梅樱故作糊涂。
“没甚事,睡觉!”姜靖舜无意解释。
“不对呀。”梅樱继续装糊涂:“俄刚睡下,天怎么就亮了?俄去看看。”
姜靖舜说:“你一定要去,俄不拦你,但俄要告诉你,只要你踏出帐篷一步,便会生出无穷的事端来。”说罢松开了手。
梅樱“噗嗤”一笑,搂住姜靖舜说:“爷在威胁俄吗?”
“岂敢、岂敢,几百年来,贵我双方亲密无间,如果犴狈先生认为双方的友谊到此为止,那你就去吧。”
“爷说笑了,我们的友谊源远流长,万古长青,亘古不变。”梅樱轻轻抚摸着他是后颈,柔声说:“俄哪里都不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再热闹也不如在家陪伴爷……”
姜靖舜忽然感到意识一阵恍惚,心中一惊,从枕头下摸出一件物件扣在手心,神志立刻清醒,搂住她的腰肢轻笑说:“刚才睏得要命,这阵儿被你一闹,一点瞌睡都没有了……”虎躯一扭,将她压在身下。
粮垛上,魏天鹏双手结印,闭着眼睛安坐若素。身边的姜靖禹心中则七上八下,手中紧紧握着几支桃木钉,目不转睛地望着魏天鹏等待令下。
片刻,魏天鹏忽然虎目怒张,戟指一道电光沉喝“打!”
姜靖禹虎跳而起,朝空中打出一枚桃木钉。
“啪!”地一声,空中蓦然爆出一朵烟花,五彩缤纷,冉冉而落。
土丘后,老法师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
滔天喷媚大惊失色,急叫:“武藤君、横山君、多田君,快助法师一臂之力!”说罢,奔上前来,坐在老法师身后,伸掌抵住了他的后心。
武藤章与横山勇、多田俊则一个抵一个,坐在她的身后,将强大的法力源源不绝传送到老法师体内。
老法师精神大振,吐出一团火球,伸展双臂,接住火球左右盘绕,蓦然大喝一声,将火球推出。
火球星泻丸射,掠空而过,飞到营地上空,疾泻而下,朝魏天鹏头顶落来,
魏天鹏长身而起,虎啸震天,冲天而起,迎着泻落的火球一剑挥出。
轻雷乍起,火球一分为二,幻化为两个鬼影,前后夹击,迅猛扑上,手中的阴刀有形无质,但却同样威力强大,尤其修行者,若被砍上一刀,不死也会毁伤道基,变为废人。
武藤章与横山勇、多田俊,皆是当年的窝寇悍将,血债累累的战犯,修行千年的魔头级老妖。而这两个鬼影,是老法师和滔天喷媚,以及武藤章等五个老妖的身外化身,也就是分身元婴所凝化
五个千年老妖,联手一击石破天惊,魏天鹏在可怖的刀光重压下萎缩,神剑的雷霆之力也难以抵挡沉重如山岳的连环攻击,刀光剑影中不断传出急剧的金铁交鸣暴震,封架的空间逐渐缩小,守多攻少,无法破网而出。
姜靖禹看得心惊胆颤,但却无力相助,这是近乎于异界的神鬼之战,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想拔刀相助也力不从心。
“法师,快搬运粮食!”滔天喷媚嘶声吼叫。
老法师正与滔天喷媚等合力对抗魏天鹏,无法抽身,低叫:“河川,快催动五神搬运粮食!”
“天苍苍,地苍苍,五神在何方?太公请来五方神,拜请五方生财神,运来东西南北中方财,日日财,月月财,年年财,五路五方财,有财来,无财去。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