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瑶姑娘将文祥推上前来,说:“七妹、八妹,他是你们的姐夫,叫文祥。文祥哥哥,这是我七妹八妹。哈!还有他们!文祥哥哥,这一个是我侄儿,叫姜光宗,这两个丫头是我侄女珊儿梅儿。你们几个,叫姑父!”
珊儿姑娘迟疑刹那,躬身行礼,叫了一声“姑父”,姜光宗也跟着叫了,唯有梅儿姑娘一脸的不屑,不予理睬。
靖瑶姑娘俏脸一沉,走到她面前说:“丫头,谁招你惹你啦,在我面前使性子?”
珊儿姑娘接言说:“姑,梅儿说,她不跟额们同流合污,要自己前往农场。”
“同流合污?”五姑娘一愣,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说:“哟,丫头,长出息了,把我们都当成数典忘祖的乱臣贼子了,是不是呀?”
梅儿自幼对这位脾气火爆的姑姑有几分惧怕,低声咕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反正额不跟你们敌我不分,跟他们鬼混……”
五姑娘美目中冷芒一闪,伸手勾住梅儿的下巴颌儿,微笑说:“丫头,我们怎么跟他们鬼混啦?你说清楚。”
梅儿嗫嚅不敢作答。
五姑娘说:“你们一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地来到这里,真以为是你们的运气好吗?你们知道,自从你们离家之后,有多少三教同盟的弟兄在暗中保护着你们?没有他们,你们能活到今天吗?”
“真有这事?”姜光宗吃惊地叫。
五姑娘说:“我和六妹一离开家,便遭到妖孽的一路追杀,是文祥哥哥和老包保护着我们,一路浴血奋战,杀出重围。三教同盟弟兄,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这样的好男儿,可遇不可求,所以,我和六妹决定,嫁给文祥和老包,并且成为三教同盟的一员,诛灭窝寇妖孽,拯救我们苦难深重的同胞,守护老祖宗留给我们休养生息的故土。你这混账东西,竟敢说我们跟他们鬼混,你再说一句试试!”
最后几句声色俱厉,梅儿心惊胆颤,如何敢说?
五姑娘又道:“昨天夜里,你们在村子里蒙头大睡,而他们几位,却在庄外与追杀你们的妖孽恶战了一宿。妖孽正从四面八方朝这里赶来,他们马上就要前去迎敌,你这混账东西竟然在这种时候给我使性子,反了天了!来呀!家法伺候!”
梅儿魂飞天外,一溜烟奔到姜光宗身后全身发抖。她在姜家见过犯了家法的子弟,被一顿乱棍打得皮开肉绽。五姑娘是长辈,有权对族中子弟实施家法。
田策走出机舱,大声说:“蛐蛐儿,时间不早了,你们走不走呀?”
珊儿姑娘看到田策,眼睛一亮,走到靖萱身旁,低声问道:“六姑,他是谁呀?”
靖萱说:“他叫田策,开飞机的,怎么啦?”
珊儿粉面微红,羞羞地说:“你去问光宗,就说是额说的。”
靖萱姑娘也是一个情窦初开,初尝情之滋味的少女,看到侄女欲语还休,羞不可仰的神态,若有所悟,勾住她的下颌,微笑说:“妮子春心动了,是不是呀?”
“姑……”姑娘将粉面偎在姑姑怀里,“吃吃”地笑。
靖萱轻抚其背,说:“我知道了,放心,我亲自给你当月老。”
“谢谢姑姑……”
瞿亦峰高叫:“诸位,请上飞机,几个小时后,你们便可抵达农场。”
婧婷姑娘说:“哥,你去不去呀?”
瞿亦峰说:“我们还有事,要去别的地方。”
婧婷姑娘说:“哥,我不去农场,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在一起!”
靖芙姑娘瞥了一眼乔元亨,说:“我也去!”
瞿亦峰看到姑娘们爭嚷不息,头大如斗,不知如何是好。
文祥拍拍他的肩头,说:“老瞿,从今往后,我们要学会习惯跟女人相处的日子。”
“可是,时间紧迫……”
“不急,不急,我家小辣椒很快就会搞定。喂!小辣椒,时间紧迫,叫你的七姑子八大姨赶快上飞机!”
“小辣椒”是文祥为五姑娘起的绰号。这些日子,五姑娘和六姑娘与文祥、包一山始终在一起,日久生情,包一山与六姑娘自不必说,文祥也喜欢上了这位泼辣直率的姑娘,并给她取了个外号。五姑娘喜欢这个绰号,一呼百应。
此刻,听到文祥的催促,她环指众姐妹大声说:“你们都给我听着,马上上飞机,送你们去农场,谁敢捣乱,军法从事!”
田策说:“蛐蛐儿,头儿有令,叫我送你们一程,都上来!快点!”
婧婷姑娘与靖芙姑娘听得瞿亦峰与乔元亨都要上飞机,便不再说话,跟着二人走向飞机。
梅儿姑娘却说:“姑姑,俄还是那句话,俄要自己走。”
“不知死活的东西!”五姑娘怒容乍现,大声说:“来呀,打断她的腿,丢进山沟喂狼!”
“你从小就欺负俄,现在还欺负俄!”梅儿顿脚哭叫,抹着眼泪走向飞机。
五姑娘得意洋洋问文祥:“祥哥,你的小辣椒怎么样?”
“不错,不错!”文祥竖起拇指说:“军阀做派!”
五姑娘说:“对这种打着不走,拉着倒退的混账东西,就要给她点颜色!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