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打探到,二位姑娘躲在七姑娘姜靖芙家中。
七姑娘与她的远房堂叔毗邻而居,这位堂叔嫉恶如仇,性如烈火,是新任五长老之一,此时又肩负着坐镇地下宫殿,保护家族的重任。石原投鼠忌器,不敢明火执仗地前去抢人。
石原并不认为自己是好色之徒,梅英的姿色乃是上上之选,打扮起来,较之三位夫人高出不止一筹,他都能够说让便让,听任梅英与自己的手下胡天胡地乱搞一气。
此次潜入姜家,他又将梅英送给了姜靖舜,尽管是心甘情愿,但眼看着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心中便会生出无边的酸意与恨意,暗暗切齿,发誓要睡遍姜家所有的女人。
他强暴三位夫人,有一半是为了泄愤,而非好色。
强暴二位夫人的贴身侍女,只是为了堵住她们的口。
唯有三夫人的侍女阿果长得太丑了,他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大夫人的侍女小荷,以及二夫人与三夫人的侍女小桃与阿果,皆是姜家从山外搜罗来的孤儿。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荷与小桃越长越可爱,唯有阿果反其道而行之,长到十七八岁,一个原本聪明伶俐可爱的小姑娘,越长越离谱,樱桃小嘴儿变成了狮鼻阔口,苗条的身材向横里发展,变成了五短身材又矮又胖,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变成雌雄眼一大一小,而且生了满脸的黑痣。人生的丑,不特几位夫人不甚待见她,便是几位姐妹,也将她当作受气包,有了委屈,都拿她出气。
小荷听得石原得陇望蜀,要她前去诱骗二位小姐,心中登时醋海泛波,生出满腹怨恨。
这几位姑娘幼年时期,皆在老鼠的农场里度过,七八岁便不断地受到男人们粗暴的侵犯。人类文明世界的一切规则早已不复存在,在她们看来,男人和女人发生那种事,再平常不过。
在山外,鼠类将人类当成牲口,失却了一切的人类也将自己视为畜生禽兽肆意妄为,无拘无束,五六十岁的老翁侵犯七八岁的小姑娘,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搂着十几岁的小男孩睡觉,这种事司空见惯,一点也不稀奇。
姜家子弟从小便有人教授他们读书识字,他们可以在阅读中了解人类曾经拥有过的很多规则,并且潜移默化地接受传承,自觉地去遵循这些规则。而这些命中注定要做下人的女孩,个个目不识丁,来到姜家之后,没有人告诉她们人类社会曾经存在过、并且每个人必须遵循的种种传统和规则。因此,被石原侵犯之后,她们并不在意,反而沾沾自喜。
小荷的怨恨源自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焦躁,十八九岁的大姑娘,食髓知味,对男女之情充满了渴望。原先生已经有五个女人了,即便原先生雨露均沾,也要五六天才能轮到一回,如果再将五小姐和六小姐弄来,岂不要十天半月才能轮到一回?二位小姐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如果二人要独占花魁,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岂不要守活寡?
“不成!俄绝不能叫他把那两个丫头弄来……”她一路走,一路寻思,搜肠刮肚,要阻止石原的企图,但却苦无万全之策。忽然看到阿果迎面走来,登时有了主意。
“阿果妹妹,忙着呢?”她迎上前去满面笑容打招呼。
“你要作甚?”阿果的眼睛里充满了戒意和恐惧。这两个姐妹对她张口便骂,抬手便打,从来没有好脸色,今天忽然对她展现出笑容,绝对不怀好意。
小荷忽然叹了一口气,同情地说:“阿果妹妹,你真可怜。”
“啊?”阿果一脸茫然。
小荷低道:“前几天,俄听原先生说,要把你也收入房中……”
“真的?”阿果又惊又喜。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凡是人的生命,不离两件大事:饮食、男女。
阿果幼年,也曾有过小荷、小桃同样的经历,对男女之事不算陌生。此时,眼看着两位姐妹和三位夫人同事一夫,日夜欢乐,唯独自己独守空房,无人理睬,心中嫉恨,愤慨难平,听得原先生也要分她一杯羹,喜从天降,笑逐颜开。
她们这些人,一辈子懵懵懂懂,对人类的历史一无所知,也没有国家意识和民族意识,一切全凭自己的好恶。就像当年八国联军打进帝都,无数愚昧的国民不特没有同仇敌忾,共同去抵抗闯进家园的强盗,反而兴高彩烈地帮助强盗烧杀抢掠,在自己的家园里横冲直闯。
一个民族意识薄弱的民族,命中注定要饱受欺凌。
“唉!阿果妹妹,你的运气真不好。”小荷满面愁容,叹息不已。
“怎么啦?”阿果刹那间面如土色。
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正是荷尔蒙最强烈的时刻,这个阶段犹如躁动的春季,世间的一切植物、生灵都鼓胀着各种冲动,所有细胞的分裂都开始加速度,急切地渴望异性的的抚慰,而小荷的话仿佛将她从阳光明媚的春天,一下子又重新拽回了寒风刺骨的冬天。
小荷用充满同情的语气说:“额和小桃正在为妹妹高兴,可是,大夫人却不愿意了。”
“为啥?凭啥?”
“夫人说,五小姐是老爷遗嘱中指定的婚事,要先把她接过来,五小姐跟六小姐从小就十分亲密,不如把她们都接过来,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过日子,阿果的事以后再说吧。”
“可恶!”阿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小荷揉揉大腿,说:“俄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二位小姐。阿果妹妹,俄刚才打听到,二位小姐在七小姐家,俄腿疼,走不动了,你替俄跑一趟好吗?”
“俄不管!”阿果愤怒地叫。
小荷拉住她的手,和蔼地说:“阿果妹妹,这种事,不要说你不愿意管,俄也不想管。管家老爷有三位夫人陪伴,俄跟小桃只是个陪衬,十天八天难得陪他一回。两位小姐年轻漂亮,如果她们来了,俄们这些丫头出身的,恐怕一年半载也轮不上一回。唉!要是有人去告诉二位小姐,说这是夫人骗她们的,再把大管家和三位夫人的龌龊事透露给她们,她们一定会逃得远远的,再也找不回来……”
“俄去!”阿果突然改变了主意,立刻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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