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方有备而来,天知道树丛中埋伏着多少人,抗拒毫无意义,吉安心一横,放下枪举步往跟进。
走出数十步,大汉在一株高大的老杨树的树冠前止步,回头说:“跟我来!”钻进树冠消失了。
吉安接踵而入,只见大汉攀住树干,手脚并用迅速下降,如猿猴一般灵敏快捷,很快便落到地面,举掌相招:“快下来!”
树冠以下的树杆高达十多米,树身粗壮光滑,两只手根本抱不住,吉安试了几次都不敢下。
“胆小鬼!”另一名大汉走上前来,将一根缆绳绑在树干上,喝道:“快下去!”
吉安抓住缆绳,战战兢兢落到地面,跟随大汉钻进桥面下的树丛,眼前一亮。
只见桥墩上绑着一张用羊皮制作的吊床,床上躺着一位几乎一丝不挂的美貌少妇,闭着眼睛晃晃悠悠,悠然自得。
旁边,一名大汉轻轻推荡着吊床,另一边,一个大汉手持羊皮制作的团扇,轻轻地扇风送凉。
床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黑蝠滔天喷媚。
此时正值午时,天气闷热,桥下一点也不清凉,荡床、摇扇的大汉皆是一身臭汗。
矮胖大汉停住脚步,朝吉安打个手势,屏息以待。
吉安抹了一把汗水,打量着床上的女人,忽然生出一种原始的冲动。
矮胖大汉似有所觉,忽然回过头来,凶狠地望着他。
吉安怪异一笑,别过头去。
片刻,黑蝠张臂舒腿,伸了个懒腰,娇庸地问:“人来了吗?”
“嘿!主人,人来了。”矮胖大汉躬身回答。
黑蝠翻身坐起,坐在吊床边,目光落在吉安身上,问道:“是他吗?”
“是!”
黑蝠伸出纤指勾叫:“喂!你过来!”
吉安上前几步,问道:“诸位是什么人,拦住俄们干什么?”
黑蝠抚摸着**,歪着头像个顽皮的小姑娘,冲他“嘻嘻”笑,嗲声问道:“我美吗?”
这鬼女人人到中年,依旧隆胸细腰,加上媚目流波,粉脸桃腮,挑逗里增加了十倍,比一般的女人更具强烈的吸引力。
吉安眼睛发直,浑身发热,喉咙发干、发紧,快要窒息了,舔着嘴唇踏出了一步。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冷“哼”,他心头一跳,神智一清,慌忙低垂眼帘,不敢正视。
“就你多事,滚到一边去!”黑蝠大发娇嗔。
“嘿!”矮胖大汉躬身退去。
黑蝠神色一整,问道:“你叫吉安?”
“你咋知道俄的名字?”吉安惊讶地反诘。
“少废话!回答!”
“俄叫吉安,你要作甚?”
“你们离开农场以后,当天夜里,便被三教同盟活捉,他们对你们说了什么?”
吉安心头一跳。钟山曾经告诫他,此去途中极有可能遭到有心人的盘诘,除了捎给姜家的话,其他的一个字也不能说,否则会曝尸荒山,永远休想再见妻儿老小。他原以为这只是恐吓,没想到果真有人拦截盘问。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黑蝠眉眼俱动“咯咯”笑,笑毕说:“这是你第二次问这话了,我可以回答你,然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一辈子陪着我,你愿意吗?”
吉安吃了一惊,君子好好色,做露水夫妻玩玩未尝不可,绝对不愿意一辈子陪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天天陪伴着这种女人,保证多灾多难,忙道:“你好像并不缺男人……”
“啪啪!”爆响震耳,脸上突然挨了两记耳光,被打得口鼻流血,黑天昏地。
他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人打他,吊床边的两名大汉,一个依旧在推荡着吊床,另一个依旧在扇动团扇,为鬼女人扇风。而鬼女人依旧满面笑容,坐在吊床上,只看到她挥了挥纤掌,仿佛在驱赶面前的蚊蝇,不像打人,相距五六步,也根本打不到,不会是她。除了面前的三个人,而身后左右空无一人,谁打的?
“那个王八蛋打俄?”他捂住面颊怒叫。
黑蝠俏脸一沉,阴恻恻说:“再敢出言不逊,我割掉你的舌头!”
“是你打俄?”他吃惊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双方相距五六步,面面相对,根本没看到她动,怎么打的?
“你是……是人是鬼?”他毛发倒立步步后退,除了鬼,人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他而不被发觉,一定是鬼!
“回来!”黑蝠一抓一收。
吉安突然向前冲进,“噗通”一声,跪在黑蝠面前瞠目结舌。
黑蝠“噗嗤”一笑,伸出赤脚,勾住吉安的下颌,另一只赤脚拍打着他的面颊笑盈盈说:“我再问你一次,你若不说,我就把你处理了,去问你的同伴……”
“俄说……”吉安面如土色崩溃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