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们不会使诈。”永寿沉声说:“弟兄们,用真功夫,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干!”
“干!”众虎贲的嗓门像打雷。
“很好!是群汉子!”孙大成大声赞叹:“下面自由配对,自由选择,然后同时开战……”
“俄选你!”永寿首先选中了乔元亨。孙大成只一招便击败了永兴,胜者不再出战,这家伙不服,早就盯上了乔元亨,若能打败他,既为同伴报了一箭之仇,也讨回了颜面。
乔元亨咧嘴一笑,说:“中,俺就舍命陪君子,陪你玩玩。”
七虎很快选定了各自的对手,一声令下,七对对手同时出手厮杀起来。
这场比武毫无悬念,一点也不精彩,十二虎贲只是姜家的看家护院,充其量只是二三流的脚色,没有一个真正的高手,而小分队的每一个战士,皆是三教同盟历时百年,从千百万高手中反复筛选出来的人物,每一个皆是顶尖儿超尘拔俗的人物,这群阿猫阿狗岂是他们的对手?几乎是一触即溃,一照面便全趴下了。
“服不服?”孙大成走到永寿面前笑问:“不服换个人再打,二打一,或者四打一,再或者你们八个一起上,我奉陪,敢不敢?”
“你们不是人,是鬼……”永寿捂住腰眼,佝偻着腰直吸冷气,适才刹那间的接触中,他感到自己身上挨了十七八掌,浑身疼痛,但又说不清什么地方疼,腰部像岔了气,疼得直不起来。
其他几只老虎的情形都差不多,个个鼻青眼肿,呲牙咧嘴,各呈妙相。
“我问你服不服?”孙大成脸色一冷,不怒而威。
永寿看看同伴们,深深叹了一口气,低眉垂眼说:“罢了!要杀就杀,额们不怕!”
孙大成说:“你们可以活,但有条件……”
“休想!”永寿抢着叫:“俄们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的鬼,绝不背叛主人!”
“绝不背叛!”其他的虎高叫。
孙大成心中颇为感慨,他早就料到这些家伙桀骜不驯,要降服他们颇为不易,没想到他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肯背叛姜家。
牛归田也料到这些家伙不会轻易就范,命令孙大成,如若不能收服,便将他们困起来,待大战结束之后,再放他们走。
“忠勇可嘉!”孙大成拍拍永寿的肩头,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诸位不必背叛姜家,也可以不死。”
“什么条件?”永寿睨视孙大成问道,生命可贵,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只要不背叛主子,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孙大成指指谷底方向,说:“很简单,那边有一个山村废墟,请诸位去那里住一段日子。诸位必须保证,未经允许,不得离开这座山谷一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几时放俄们走?”
孙大成无意隐瞒,说道:“这要看你家主子几时来,等我们打跑了你家主子,诸位便自由了。”
“这说明,你们很怕俄们。”永寿得意地说。
“的确很怕。”孙大成说:“我们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同胞,可是,如果有人胆敢对我们动刀动枪,坏我们的事,我们会毫不犹豫地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那些不知好歹的浑球!”
后面的话声色俱厉,八虎贲听得浑身起栗,后怕不已。他们曾见识过小分队的手段,数月前经历过的血腥场面,至今令他们噩梦不绝。
孙大成又道:“我们无意伤害你们,但也不希望你们坏我们的事,所以,请诸位在这里住一段日子,请!”
八虎贲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违抗,乖乖跟着走。
永寿腰痛难忍,行走不便,永兴与永富走上前来搀扶他。
乔元亨一掌拍在他的后心,喝道:“少装蒜,快走!”
永寿向前一栽,恼羞成怒,跳脚大骂:“你他娘的要杀便杀,休要欺负人!”忽然扭扭腰,讶然说:“咦!不疼了!”
乔元亨“哈哈”一笑,转身走了。
永寿盯盯乔元亨的背影,对同伴们说:“这帮家伙个个身怀绝技,鬼神难测,都不许节外生枝,走!”
废墟在半山坡上,尚有几间破屋可以栖身,小分队早就运来了粮食和一些日用物品。安顿已毕,孙大成再次警告永寿,他们可以在废墟周围五里之内任意活动,但不得远离,否则后果自负。
但永富不信邪,过了几日,百无聊赖,思念妻儿,暗中怂恿永兴和他一起逃走。永兴想起孙大成的警告,顾虑重重,不敢答应。永富也不多说,过了几日,暗中带足了干粮,悄悄离开众同伴,认准方向,翻山越岭向南走。
接连翻过三座巨峰,乌金西坠,半坡的丛林中隐约出现了房屋。走近前去,是一大一小两间木屋,半新半旧,建造时间不会超过十年。这里距农场不远,周围的山山水水都是姜家的产业。
他是主人的贴身护卫,也算半个主人,毫无顾忌地排挞直入。
屋内只有一张木床,墙角有一堆木炭,地上积尘存厚,至少有三年无人居住了。
他稍加清理,升起炭火,取出干粮充饥。
吃饱之后,想起一路走来,十分顺利,暗自得意,自言自语:“他娘的什么后果自负,全是唬人的玩意儿,老子走了几十里,鬼影都没遇到一个……”说罢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