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百里方圆渺无人烟,这小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分可疑。”二公子深沉地说。
四弟不以为然,说:“这些瓜求(傻瓜)逐猎物而走,四处流窜,居无定所,小弟在北边和东边,都遇见过。”
二公子说:“小心无大错。”
“做了他?”四弟拔出了手枪。
“不忙!”二公子按住他他的手,看看天色,对两名大汉说:“你们两个,去这小子躲藏的地方看看。”
“遵命!”二大汉应声而去。
七公子是位二十岁左右的英俊少年,拎着步枪走近前来,不以为然地说:“一个瓜求而已,要么叫他滚蛋,要么给他一枪一了百了,何必这么费事。”
美丽女孩说:“七哥,咋能乱杀人呢?”
七哥说:“怎么不能?这里是我姜家的禁区,这小子闯了进来,就是该死!”
二公子说:“五妹说得对,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不能在家门口随便杀人,要放他走,也要查清楚才成。”
两名大汉很快飞奔而返,一大汉举起一只野兔,说:“公子,只找到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是俄的!”舒扬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野兔。
这只野兔是他在清晨猎获的,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午餐,不能丢。
“放手!”大汉沉喝,巨掌一挥,朝他脸上打来。
他头一缩,躲过来掌,一把抱住大汉,腰躯一扭,将大汉摔倒在地,夺过野兔,跳将起来,跑到一边愤怒地叫:“这是俄的!”
大汉猝不及防,当众出丑,脸色发紫,虎跳而起,拔出了二十响。
“住手!”二公子沉喝。
他适才看得很清楚,舒扬用的是蛮力,而且出其不意,将自己的手下摔倒在地。民以食为天,目下正直春季,食物短缺,山民们赤手空拳,捕猎不易,大多以野菜树叶果腹,一只野兔,省着些可以吃两天,自是不肯轻易放手。
大汉恨恨地瞪了一眼舒扬,唯唯而退。
二公子走到舒扬面前,说:“放心,没有人抢你的……”
舒扬忙道:“这位大哥,你是个好人。”
“好人?”二公子“哈哈”大笑,笑毕说:“那俄就好人做到底,你帮俄做点事,做完了俄请你吃烤羊肉。”
“真的?”舒扬口水直流,满脸傻笑:“俄好久没吃过羊肉了,大哥,做甚事?快说!”
二公子指指山下,说:“你去帮我的人,把下面的野猪山羊收集起来,完事之后,我们烤羊肉吃……”
“俄就去,俄就去!”舒扬转身便跑,忽然转身,说:“把俄的刀和叉还给俄。”
二公子说:“都去收集猎物,山奎,把柴刀和猎叉还给他!”
“是!小子,快去干活!”大汉山奎将柴刀和猎叉丢在舒扬面前,朝山下走了。
被击毙的猎物散布了大半条山谷,有些猎物中枪之后,挣扎着躲进了石缝或者灌木丛,将它们一个个寻找出来,颇为费事。
日上中天,依旧有不少猎物没有找到,众大汉排成一线,一遍又一遍地梳篦,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二公子等人也下到谷底,升起篝火,洗剥了几只山羊,架在篝火上烤炙,肉香四溢。
舒扬东张西望,登上了西南方的半坡,他在寻找机会逃走。
七公子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伙人正是三教同盟寻访数年的南王姜家的人。
姜家曾经富甲一方,在当年便雄霸一方,姜家不肖子弟,曾经做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时至今日,依旧是人多势众,飞扬跋扈,生杀予夺,随时会翻脸取他性命。
拥有权力和力量的人,若要杀你,根本无需任何理由,就是这般强横冷酷。
皇帝老爷拥有无上的权力,随时会夺取大臣们的性命,所以说伴君如伴虎。
虎狼之辈,最是冷血无情,离得越远越好。
而且,发现了目标,必须尽快上报队长,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不远处有一道土崖,他的背包就藏在崖下的小洞里。
脚步声入耳,有人正在蹑手蹑足地接近,来者不善。
他佯作不知,伸出猎叉拨开草丛灌木,寻找躲藏的猎物。
来者正是那位被他摔倒在地的大汉,这位爷不是个胸怀宽广的人,当众出丑,不讨回颜面羞愤难忍,他并不打算弄死舒扬,只想弄掉他几件零碎以儆效尤。
他并不打算偷袭,轻咳一声,说:“小子,有发现吗?”
舒扬猛然回首,看到大汉,大惊失色,慌忙护住腰间的野兔,急哧哧说:“这是俄的!”
大汉露出狞恶的笑容,说:“请放心,俄不要你的。”
“那你来做甚哩?”舒扬满面狐疑。
大汉说:“俄亲眼看到几头山猪中枪之后,朝这边跑过来了。就在前边,走,去看看。”
“真的?”
“千真万确,走!”大汉上前拍拍他的手臂,推着他向前走。
前方不远处便是土崖,崖高五六米,崖下荆棘丛生,遍地乱石,远处是无边的林莽,在这里弄死个人,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你看,就在下面!”大汉指着崖下大叫。
“在阿里?”舒扬探头张望。
“下去!”大汉沉喝,右脚疾飞,踹向他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