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把水完全排干,再把墨倒进去,眼前的水池,就变成墨池了。”
“我以为阁下有什么锦囊妙计,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字,杀!”柴太郎不失时机地反唇相讥。
石原不以为忤,说道:“杀人的方式五花八门,难以枚举,你的方式是最简单、最野蛮、也是最愚蠢的方式,因为它往往会激起被杀者的反抗意志,与你生死相搏,其结果往往是得不偿失。”
柴太郎满面怒容,张口欲言,石原摆摆掌,说:“而杀人不见血才是杀人的至高境界,它兵不血刃,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我制定了一个计划,如果成功了,十年之后,这块陆地上的土著民,将会大片大片地死亡,我大貉民族将兵不血刃,完全拥有这片美丽富饶的大陆。我大貉民族将在这里繁衍生息,而后以此为依托,占领整个世界!”
柴太郎似有所悟,说道:“我明白了!原来那个什么爱死病,是阁下你传播的!”
“不错!”石原直认不讳:“我曾经告诉过你,我要进行一个小实验,先让这个女人感染这种病毒,然后把她和那两个男人送还给1108,再逼他带着这个女人出逃,把这种病毒传遍全世界。不想我千算万算,智者千虑,唯独没想到你这混蛋阳奉阴违,竟然将那个女人藏在你的军营里。这两千名武士,是我大鞨民族硕果仅存的精英,如今却断送在你的手里,你说,你该当何罪?”
柴太郎方知事态严重,如果真如石原所言,他便百死难赎其罪了。他脸色苍白,步步后退,挣扎地说:“我……也许,那个姓陆的医生有办法,我去把他抓来,叫他想办法。”说着转身欲走。
“站住!”石原沉喝:“办法要想,但当务之急是马上切断传染源。去,把那个女人和那两个男人,都给我控制起来,禁止和任何人接触。第二件,把那些和这个女人以及那两个男人发生过苟且的人,都给我找出来统统隔离!”
“还有,”梅樱插言:“你军营里的那些女人,都不能用了,必须马上处理掉!”
“不能杀!”石原接言:“把她们押解出境,送到土著人聚居区去!”
柴太郎耳听着这一系列严厉的措施,惊得浑身发冷目瞪口呆。
叶子与那两个人男人进入他的军营,已经月余,天知道他们和多少人鬼混过?而和他们鬼混过的那些人,又和哪些人苟且过?还有军营里的那些女人,估计已经全部感染了这种可怕的病毒,而这些女人,又把病毒传播给了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叫他如何去查?
还有,纸里包不住火,如果被手下那班虎狼知道了真相,会把他撕成碎片。
他打个寒噤问道:“那两个男人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干什么?”石原满脸疑云。
“纸里包不住火,如果被我的手下知道了真相,想想看,会发生什么事?”
石原暗吃一惊,他是始作俑者,如果天机泄露,柴太郎的手下真的会将他生吞活吃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我也有责任。”
“请直接了当地回答我!”柴太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石原自知理屈,忍声吞气说道:“这种病最早出现在非洲,据说非洲热带雨林里的土著与**,染上了这种病毒,而后将病毒传染给了人,殆至人们发现,它已经传遍了全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在文明时代,人们对它束手无策,无数人因此而丧失了性命。可是很奇怪,两次核大战之后,这个病魔竟然神奇地销声匿迹了。不久前,我们的京都实验室的科学家们用人工方式,成功地合成了这种病毒。那两个携带了病毒的男人,便是他们的实验品。我把他们要来,原想……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唉!都怪你这混蛋坏了我的大事!”
柴太郎反驳说:“如果你早一点说明,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梅英焦灼地说:“二位,火烧眉毛了,还吵呀?能不能别再互相推诿指责,快想办法防患未然呀?”
“谁惹的祸谁想办法,我没办法!”柴太郎倔强地说。
梅英“嗤”地一笑,倚在柴太郎肩头,说:“柴山君不是已经想出办法了吗?”
石原心中一动,说:“这主意不错!就按柴山君说的办!”
“真拿那两个家伙顶罪?”
“这是唯一的办法。”
柴太郎忧心忡忡,患得患失。这家伙生性残暴,强悍嗜杀,鬼神不惧,从不知恐惧为何物,此时却觉得后心发冷,寒颤不已。那两个替罪羊未必能够平息事态。还有,如果他也感染了这种病毒,他的寿命最多也就十年了。他还年轻,肩负着大貉民族雄起的历史使命,不能就这样死了。
“我要去找医生,马上去……”他心中暗叫。,转身便跑,直接去找陆医生抽血检查。
检查结果呈阴性,令他惊喜万分,请求陆洋,为他的部下做一次普遍检查。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陆洋没有理由拒绝。
石头前来做检查时,带来一个好消息,他已经初步掌握了奸细的情况,有把握在近期内将其一网打尽。他希望草根能够回去,和他一起率领弟兄们重返矿区,那里还有几个从未动用的秘密仓库,应该没有被老鼠发现。
叶凡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答应也不行,如果撤往泰山,就必须空运,而且只能在白天偷偷摸摸地进行。北门的人一动,柴太朗马上就会察觉,唯一的退路是返回矿区。
他们熟悉矿区的地形,秦岭山脉地域广阔,物产也比较丰富。老鼠王国已经崩溃,大黑猫刚刚主宰地球,对很多地方都一无所知,只要不去招惹它们,去秦岭比泰山更安全、更容易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