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不以为然,说:“孙队,我们有手电筒,何必多此一举?”
孙大成取出干粮,一边进食,一边说:“火光属纯阳,而我们的手电筒发出的是冷光,不阴不阳,而且在某些特定的场合,火光比手电光更可靠。”
话音方落,忽然站起,注视来路。
片刻,一条人影持枪闯入,原来是张诚,随后,向天啸带领同伴们赶到了。
“诸位来得够快呀。”孙大成带领同伴们,与新来的战友握手。自从桃花源分手之后,这是第一次久别重逢。
向天啸笑呵呵说:“你老兄又打电话,又留路标,咱们一路畅通无阻,能不快吗?”
“什么路标?”孙大成讶然。
“三岔路口的路标呀,地上画了一个箭头,指向这条路。”
“谁画的?”孙大成回头问道。
“没有人画,孙头儿。”滕子明说:“我走在最后,没留标记,其他人也没有画。”
“难道是她们?”孙大成想起了陶田母女。
“阿弥陀佛,看来,这里颇不寂寞啊。”向天啸微笑说。
孙大成说:“看情景,我们始终处于有心人的监控之下。”
向天啸指指四周:“这是个绝地,很容易形成关门打狗的态势。”
众人闻言,纷纷抓起步枪,举目四顾。
崔浩忽然指着东边的崖壁,低叫:“向队,那里好像有字迹!”
向天啸循指望去,铁崖半壁,果然隐约有字迹,他吩咐同伴们警戒,而后与孙大成、陆洋砍开树丛,来到铁崖下,只见距地两米之处,有一片平整的岩石,上面字迹斑驳,风化严重,甚至有大片的字迹被人为砍砸破坏,从第一行开始,残留的字迹依次为:……5月……日……扫荡……27名八……辗……300多……血战……诱入……全歼……战士……捐躯……
“老向,啥意思?”孙大成茫然问道。
向天啸说:“太行山,自古便是著名的古战场,有一首歌,你还记得吗?”
“什么?”
“歌名就叫《我们在太行山上》。”
“当然记得……”孙大成低声吟唱:“我们在太行山上,我们在太行山上,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敌人从哪里进攻,我们就叫他在哪里灭亡……是不是这首歌?”
“正是!当年,我中华儿女在太行山上,与窝寇展开了无数次血战,窝寇也对太行山发动了无数次扫荡,这篇壁文,记载的大概就是其中的某个事件。”
“唔,有道理,我拼拼看:某年五月,应该是一九四一年五月一日,窝寇对我太行山根据地发动大扫荡,我二十七名八路军战士,与大部队失去联系,他们辗转太行山中,与三百多名儿寇展开了血战,最后,将敌人诱入此地,将其全歼,二十七名战士也全部为国捐躯。”
“唔,差不多,后人在此撰文,以资纪念,但不知被何人破坏?”
陆洋接言说:“痕迹很陈旧,应该在数百年前,甚至战前就被破坏了。”
“老孙,路口的标记是怎么回事?她们是什么人?”向天啸改变了话题。
“是一对母女……”孙大成讲了路口所遇。
“看来,我们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向天啸微微冷笑:“老陆,茅山的大六壬神算奥妙无方,何不为我们占一卦算算吉凶?”
“你老兄是佛门弟子,怎么也信这个?”陆洋笑问道。
向天啸指指同伴们,说:“给大家安安心,你慢慢算,我和老孙去和老大联系,寻求其他各队的支援。”
联系的结果很不妙,也许是受地形影响,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陆洋推算的结果也不妙: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