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姆的鼠眼狠注叶凡,沉声说:“对于忠于我的人类,我向来是仁慈的。你一直表现不错,所以,我宽恕你刚才对我的无礼。”
“对不起,安姆先生,我刚才是一时心急……”叶凡慌忙认错:“安姆先生,你的扩建计划,意味着要新建十个同等规模的实验室,那栋大楼,只能再增加一个,你打算将其他实验室建在什么地方?”
安姆叩叩脑门,抬爪指指窗外,说:“最理想的地方,当然是这一带,不过,考虑到我的同胞们酷爱自由,放荡不羁很难约束,所以,我决定,仍然在矿区择地扩建……”
叶凡正中下怀,他最担心安姆会将实验室迁离矿区,那里距隧道实验室较近,还有密如蛛网的矿山坑道,里面储藏着大量的生活用品,武器弹药和粮食。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柴太郎等人,立刻又愁上心头。这伙人来历不明形迹可疑,若然是奸细,他将很再难保守秘密。
安姆站在窗前,目送叶凡等人远去,回身喝道:“把那个菜人给我带来!”
“遵命!大公阁下!”一只硕鼠躬身行礼退去。
俄顷,二只老鼠押着一个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人走进来。
此人正是窝寇圣殿特使石原蜃胎郎,此时,他依旧是浑身精赤,只穿了一件牛归田赠送的短裤头,而且已经被挂扯得七零八落,难以遮体了。
“菜人石原,叩见伟大仁慈的大公阁下!”他“噗通”一声,跪在安姆面前,连叩了三个响头。
“唔唔,不必多礼,请起来说话。”安姆捻着鼠须客气地说。
“多谢大公阁下!”石原叩头站起,垂手侍立,毕恭毕敬。
“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吗?”安姆问道。
“在下前来为伟大英明神武的鼠王陛下效力。”
“你叫石原蜃太郎?”
“是!”
“唔,我早就听说过你。”安姆走到石原面前:“当年,你是儿奔国著名的少年神风营第七中队的头目,骁勇善战,战功累累,是你们儿奔国抵抗组织的中流砥柱,假以时日,有可能成为号令三军的统帅,而你却突然神秘地消失了。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来干什么?”
“在下前来投奔伟大仁慈的大公阁下,为伟大英明神武的鼠王陛下效力。”石原卑躬屈膝,媚态可掬:“当年,在下年幼无知,受人蛊惑,加入了反抗伟大英明神武的鼠王陛下的叛军,对贵军造成过很大伤害。按说,在下立下了汗马功劳,便该受到重用,可是,在下非但不受重用,反而处处受到排挤,甚至要暗害我,所以,在下离开了叛军,也成为叛军的**,遭到追杀,在下不得不隐姓埋名,亡命天涯……”
安姆捻着鼠须用心聆听,心中不断推敲分析着石原的话是真是假。
老鼠称尊天下,曾经遭到人类的猛烈抵抗,但各路义军尔虞我诈,各个心怀鬼胎,都想做老大,内讧火拼的事件时候发生,最终被老鼠各个击破,逐一剿灭。
儿奔国的抵抗最为持久,直到十余年前,尚有几股义军流窜各地,袭击鼠军,对鼠军造成了严重伤亡,其中最著名的少年神风营第七中队。
少年神风营其实是儿奔国叛军培养军事人才的军事学校,各路叛军的大小首领,大多出自神风营。
石原蜃胎郎是少年神风营第七中队的头目,他率领二百余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亡命,四面出击,神出鬼没,不断地重创鼠军,也因此而成为鼠军重点剿灭的目标。
瓦罐难免井边破,第七中队身陷重围,死伤殆尽,但队长石原蜃胎郎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此销声匿迹,鬼影俱无了。
安姆并未参与当年之战,有消息说,第七中队全军覆灭,也有消息说,第七中队尚有数十人成功突围在逃。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第七中队从此销声匿迹了。
之后不几年,儿奔国各路叛军也被相继剿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