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回来的很不是时候。就在快要抵达宿舍楼的时候,和纪薇仪以及她的室友余兰兰狭路相逢。
余兰兰是纪薇仪几个室友里,和她走的最近的一个,关系大概类比宣夏和严晓雯。
但内里嘛,宣夏觉得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
“真晦气!”严晓雯没好气的说。
余兰兰几乎每次见严晓雯都会和她掐起来,眼下也不例外,耳尖听到严晓雯的话后,当即竖起一身刺,开始战斗。
“严晓雯,你嘴还能更臭一点吗!”
严晓雯眼尾往上一吊:“你天天闻啊?”
“你!!!”
宣夏相信严晓雯的实力,注意力放到了纪薇仪身上。
今天纪薇仪穿了身淡黄色的连衣短裙,长直的乌发简单扎成个不高的马尾,没有刘海遮挡,眉眼一览无遗。
纪薇仪的样貌肯定不能和宣夏比,但胜在清丽。
有种天然无雕琢的纯真感。
这也和她的来处有关,她的家乡在山里,在读高中之前,是青山秀水养她长大。
要不是两人之间横了个秦屹,或许她们同校四年也只会是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又或者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但因为有个秦屹,又因为宣夏的那个梦,后者成了绝对不可能。
纪薇仪察觉到宣夏盯着自己,告诫自己要抬头挺胸地看回去,绝不能露怯。但鞋底却不由自主的磨了磨地面。这是她感到局促时的小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没有秦屹在场,她是不愿意和宣夏遇上的。
因为,会感到无名的自卑。
她不止样貌比不上宣夏,连成绩也比不上。
要不是因为有秦屹对她的不时关照,她根本不可能和宣夏相提并论。
一想到秦屹,纪薇仪心情黯然不少。
她想起了昨晚……
“纪薇仪。”宣夏喊她。
纪薇仪一激灵,从回想中抽回思绪,茫然又警惕地看向宣夏。
旁边掐架正忙的余兰兰一听见宣夏开口,连忙也打住了和严晓雯的纠缠,朝宣夏看过来,像只护崽的老母鸡。
“宣夏,你不要欺负我们薇薇。”
宣夏还没开口说什么,余兰兰已经先一步给她按上了罪名。
“欺负?”宣夏眼角瞥她,好笑的问:“叫个全名就是欺负?那你不也在欺负我?”
余兰兰横眉竖目,心里却在懊恼不该先说话,没想到是以一敌二的局面。
然而她想多了,宣夏根本没打算多搭理她。
“纪薇仪,有什么事你可以当面冲我来。但背地里胡说八道,这人品可不行。”宣夏说。
纪薇仪动了动脚,又用鞋底磨了磨地面。
轻咬着唇反问:“我胡说过什么了?”
“这周一,你忘记你对人说过什么了?”她不记得,宣夏就帮她回想,“我就问你,你说过的话能负责吗?如果能,我希望我们能对峙清楚,然后该道歉的道歉。”
“如果不能,你就是造谣。造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希望你能有负法律责任的觉悟。”
宣夏承认自己在吓唬人,但闻希枝那笔账,确实得找纪薇仪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