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已经和二狗他们组织好了的,为什么忽然让我与御风宗的那几个人一起历练?”
凤羽突如其来的要求,不光是御风宗的几人没有一个反应时间,就连凤程都是懵懵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主动跑过来提出质疑。
他对凤羽这个决定,感到很不满,非常不满。
是,庄楚然的实力确实很强,比凤家年轻弟子的任何一人都要强,可是……他也不弱啊……
凤程做惯了带队的人,一时之间让他去跟着别人混队,他接受不了,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服输:“就因为我输给庄楚然是吗?我也就不过被她打飞了二十三次嘛,第二十四次的时候,我没飞起来鸭。”
言外之意,他很强,非常强。
而且对凤程而言,御风宗的这些人太过陌生,他担心自己融不进去,且没有默契,与其跟着他们,还不如选几个自己熟悉的人,至少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
凤羽白了他一眼。
似乎是将这个儿子看的很准,已经猜透他的那些个小心思了。
什么默契?什么原则?
不过是熟人在更方便他偷懒罢了。
凤羽缓缓开口:“御风宗一共五人,宁时宴是个器修,他不用管,其余四人,只要你能打赢他们其中一个,我就答应你让你自己带队出去,否则,你就乖乖听话。”
凤程皱眉:“爹,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庄楚然打不过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其他人,我也打不过?”
他认为打不过庄楚然情有可原,毕竟御风宗的其他人都叫她师姐,做师姐的肯定是加入宗门最久,最有历练经验的。
那她厉害一些,很正常的鸭。
至于其他几人嘛~
说实话,他们看起来年纪轻,和自己差不多,凤程还真是没怎么将几人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林涯,懒懒散散的,看起来就不像正经人。
但既然父亲是这么要求的,他便应下了:“那说好了一言为定。”
凤程甚至与凤羽击了个掌,才满怀雄心壮志的去挨打。
凤羽看着儿子的背影,竟有些无语。
“老爷,你这样行吗?”凤嫣不免担心:“程儿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凤家如今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了呀,他桀骜不驯,怎么会轻易服输呢?别在弄伤了其他人。”
她还真有点担心御风宗那几人不是对手。
凤羽长叹口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夫人,我们呀,终究是不问世事,隐居太久了。”
他拿出一张名单,是昨日请人调查过的。
御风宗几人,除了白玉还在元婴中期,其余人都是元婴后期。
尤其是那个叛逃离开的楼弃,听说就在前几日,接受了化神期的雷劫。
而凤程……
金丹后期,与宁时宴一个境界,过去的下场只有一个。
凤嫣刚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点头:“懂了。”
“懂什么?”凤羽还是有点跟不上枕边人的脑回路了。
他眼睁睁看着凤嫣一蹦一跳出去。
然后,站在高处,看着不断被打飞的凤羽,又开始许愿了。
凤羽:“…………”
自家的夫人古灵精怪可可爱爱的,他也习惯了,便不以为意,与凤嫣友好的并排站了一会儿,不断看流星起飞,目光盯着那片区域。
是昨日他带着几人去的,里面有留影石的大殿。
看时间,这几个孩子应该一直没有离开,是在看楼弃吗?
一个魔族的人,竟然能让他们这般用心,倒是挺让人感慨的。
凤羽又低头看看手中御风宗的资料,对他们和楼弃的过去稍有理解之后,竟然有些感同身受了。
毕竟他们凤家,也出现过这样子人,心魔入体多年,最终迫不得已投靠魔族,凤羽一直期待他洗心革面回来的的一天。
凤羽叹气:“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还能不能回来。”
“夫君,夫君……”
凤嫣眼眸亮亮的盯着他,掰着手指头数:“我帮你,帮儿子,还有隔壁的二婶三叔,六爷爷,还有六爷爷养的狗狗和猫猫,我都帮他们许个愿了,现在应该给谁许愿鸭……”
凤羽无奈的摸摸她的头,想了想。
“找不到别的可以送愿望的人了吗?不如给小甜甜也许个愿,让它减减肥,那一坨压下来,豁,好家伙~”
凤嫣点头,立刻双手合十注视前方,眼巴巴的盯着那边,等着儿子再次起飞。
然而等了良久,凤程这次还真的没飞起来。
凤嫣气鼓鼓:“程儿是不是偷懒了,怎么还不飞。”
凤程抓狂ing。
短短半个时辰,他挑战了白玉,林涯,挑战一次输一次,已经有些自闭了……
本来凤程是不打算欺负女孩子的,但御风宗除了宁时宴,就只剩下一个黎漾了,被所有人叫小师妹的人,应该资历最浅,最好对付的吧。
他几乎是爬着进大殿的,不服输的扯了扯黎漾的衣服:“喂,你来和我打。”
黎漾盘腿坐在留影石下面,毫不在意的扔过来一瓶丹药。
一瓶回元丹。
黎漾道:“你先休息一下,不急,我又跑不了。”
凤程眨了眨眼,确实感觉腰酸背痛,便也跟着坐起来,警惕的看向前者:“那我们休息过后,我们打一架。”
黎漾目不转睛的点头,压根没有看他一眼。
好久没有被同辈中人这样揍过了,打一个人输一个,凤程气鼓鼓,心疼的抱住自己,大嘴一张,委屈巴巴:“你们都是怎么修炼的啊……”
白玉得意的晃晃脑子:“全凭天资过人。”
“轰”凤程感觉他的世界,崩塌了。
好端端的一天,被这一句“天资过人”彻底毁掉了。
他不服输的又一次戳戳黎漾:“陪我打嘛?”
“打嘛打嘛~”
凤程就差躺地上打滚了。
黎漾却没有回复,还是看着留影石的画面。
但其实,楼弃已经从画面上消失良久了。
庄楚然问:“你在看什么?”
黎漾皱眉,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在这里,留影石的画面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楚人的身形,倒是有些看不清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