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宾客尽去,新房中只剩下了新娘和李若安附体的新郎官,两人相对而视,郎情妾意。
两人互解衣衫,眼看着很快就要开战了,李若安不禁纠结起来,这活春宫我到底要不要看呢?
最后想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李若安想着还是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好了,几番尝试以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纯粹的意识体,根本做不到闭眼睛、堵耳朵。
李若安只好顺其自然,决定勉为其难的看一场活春宫。
新郎官在褪尽新娘子的衣衫之前就拉过被子把两人盖了起来,李若安能感觉到,新郎官已经在玉门关外徘徊了,却突然口吐黑血,就那么吐在了新娘子白皙的香肩上,小新郎官还没来得及进入玉门关一探关内风光,给予小新郎官力量的新郎官本人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趴在了新娘子的**上!
新郎官还有一口气,无力道:“梦,我不行了,哪怕是你的**也帮不到我了,你快走,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
新娘子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夫君,你快进去啊,我可以的,我的身体可以免疫你身上的疫病,我能治好你的!”
新郎官艰难的抬起手,轻抚新娘子脸庞:“傻姑娘,好好活下去,逃离这里,在他们被我身上的疫病杀死之前,别让他们找到你,不然你会死的……”
音落,手滑,新郎卒。
新娘子哭得撕心裂肺,那个把她从瘟疫死人堆里救了出来的男人,刚刚跟他拜完堂成过亲的男人,死了。
她本以为他会是自己余生的依靠,可后来发现他也染上了疫病,偏偏跟在他身边的自己一直没有传染。
有一个染了疫病的人要强行占有她,说是夺了她的处子身,自己就能活,而她会死去。
就在她的衣衫被撕得稀碎的时候,就在她即将被人夺走处子之身和生命的时候,又是他及时回来救了她。
他的身体越来越弱,她就计划着用自己的处子之身和生命来拯救他,百般游说之下,他终于答应娶她,带着她回到他家所在的小山村,他是村里孑然一身的大户。
她以为自己能够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却不曾想到他早就知道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就能活命,甚至从此以后不会再被任何疫病所威胁,但他却宁愿自己死去,至死也没有夺走她的处子之身和生命。
他让她好好活下去,可是她已不想再苦苦挣扎下去了,疫病早已夺走了她所有亲人的生命,如今又夺走了她丈夫的生命,普天之下,她再无依靠……
李若安很是悲催,如果自己不是纯粹的意识体,他甚至想骂天!
这尼玛剧情一点都不对,说好的借尸还魂呢?怎么让老子穿越到一个活人身上了!
活人就活人吧,你得让他活着吧?怎么突然就死了的!
你让他死就死了吧,你得让我活过来吧?
行,你让他死也就死了吧,不让我活也没问题,那你好歹让我死了吧?
这尼玛让我活也活不了,死又死不掉,你什么意思?
新娘子虽然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可她还不能死去,她至少也要先料理了丈夫的身后事,然后才能随他而去。
她穿好了自己的衣裳,又为他穿好了他的衣服,还是那一身喜服,疫病而死的他脸色却并不如何苍白,在喜服的衬托下更像是睡着了一般!
村子里的男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感染了新郎官的疫病,对于新郎官结婚也是相当的热情,可若是让他们知道新郎官暴毙于洞房花烛之夜,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留下的那个小寡妇又岂会被他们放过?
新娘子太过漂亮,别说这个荒远的小山村,就是城里也不一定能找出这样的美人,如此美人,谁还不想尝尝鲜?大家伙儿排队来享用也未尝不可啊!
不过人要脸树要皮,这群山村男人在知道新郎官暴毙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们也并不知道新郎官死于疫病,所以他们倒也没有急于占有眼前这个梳了妇人发髻的“小寡妇”,而是一个个非常殷勤的帮忙张罗新郎官的葬礼。
虽然新娘子知道这些个面目可憎的男人们没有安什么好心,但他们现在做的事,却也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要想安葬她的丈夫,凭她一个弱女子的力量是很难办到的,倒不如利用这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先把她的丈夫安葬了,然后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悄悄死去,去下面陪伴他以及自己那些死去有些时日了的亲人……
李若安很是无奈,自己活是没有活过来,但自己也并没有死透啊,现在却是要被人活埋了!
然而葬礼并未完成,对“小寡妇”起了歹意的男人们都耐不住性子了,尤其是看到她那绝美的俏脸以及那婀娜的身段,男人们纷纷暴露出了本来的丑恶面目。
他们把“小寡妇”围了起来,一个个眼中都是淫秽的光芒,肆意的扫视着她曼妙的身躯,一个个都蠢蠢欲动起来。
然而他们在互相牵制着,谁也不敢先动手,这样的小美人谁都想独占,实在独占不了,那至少也要享有优先权。
小寡妇本是城中的大家闺秀,祖上是几代为官的大户,在帝国中有着一席之地。
小寡妇乃是当朝徐将军的爱女,本名为徐梦,随着母亲去乡下探望舅舅,却不料遇上疫病爆发,父母亲人相继染病去世,要不是遇上在外闯荡的短命新郎官,她早已经死了。
此时面对十几名男子的垂涎,徐梦心中自然也是慌乱的,不管出身于什么家世,她始终还是个弱小的女子,一个纤弱的大家闺秀。
她越是看起来纤弱,围住她的那些男人就越是垂涎,越是幻想着蹂躏她的快感。
终于有男人受不了这种漫长的折磨了,开口建议道:“我们这样相互对峙着也没什么意义,谁也不可能独占的,要不咱们一起上,大家轮着尝个鲜,如何?”
这种丧心病狂的建议一旦有人提了出来,男人们纷纷附和起来,一个个都看着徐梦白皙的皮肤流起了口水,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啃两口,把徐梦狂暴的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一起动手是都同意了的,可是谁有优先权还得商议,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毕竟后面的都是破鞋了。
有一个看起来最是斯文的男人舔了舔嘴唇道:“依我看,大家先动手,慢慢再商议好了,我受不了了,我要狠狠地玩下这小娘们儿!”
不得不说看起来越是斯文的男人,下流起来比看似粗鲁的男人更加下流。
斯文男子这一提议得到众恶棍的广泛同意,纷纷上手,徐梦迅速冷静下来,在斯文男人撕开自己的裙子那一瞬间,徐梦彻底冷静下来,娇喝道:“你们全都染上了疫病,只有得到我处子之身的人能活!”
众恶棍纷纷愣住,都染了疫病?
斯文男子眼看就能得逞,脸色一沉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徐梦被十几个大男人拽住,根本无从挣脱,装作冷漠的样子道:“不信的可以去看我夫君的遗体,甚至你们还能割开自己的皮肤看,你们的血一定开始慢慢变黑了。”
有人完全不信,比如斯文男子,却也有人半信半疑,比如那些看起来比较粗鄙的男人。
有人怀疑就有人查证,有一个人去旁边的棺木看短命新郎官的遗体,也有人真的割开了自己的皮肤,真的是黑色的血!
这一下炸开了锅,这小寡妇可不能随便玩了,这下变成必争的,只能独享的私有物品了!
斯文男子叫道:“大家伙儿别信她,如果她的处子之身可以治疫病,为什么昨晚跟她洞房的人却死了?”
一个粗犷的大汉见斯文男子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悍然出手打倒了斯文男子,咆哮道:“不管她的处子之身还在不在,也不管她的处子之身能不能治疗疫病,反正都要死,老子要独享!”
独享!这一下可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话,反正都要死,为什么不独享呢?
既然要打,谁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留在徐梦身边,万一别人趁他们激战的时候偷偷摘了果子,那岂不是很冤?
一场混战开始,有人摸到了一把刀,有人拿到了一根棍子,死命的往自己之外的人致命的地方招呼,哪里致命攻击哪里,个个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拼命架势了!
打到最后,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真正有战斗力的几乎已经没有了。
徐梦把自己的暴露的**遮了起来,这才大着胆子去杀掉了那些筋疲力尽的伤残男人!
徐梦拿着沾满暗红色血液的刀来到棺木边,李若安的意识体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没想到她把手中的刀丢到了一旁,竟然就那么躺到了棺木里,就那么躺在了自己的旁边,喃喃道:“夫君,安全了,我保住自己的处子之身来陪你了!”
李若安的意识体微微叹息,好好活下去不好吗?像我想活都活不了!
况且,这小山村也不是只有那十几个男人,你认为真的安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