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她后悔不已,可惜为时已晚,没想到秦松云这么快就发现了。
昨夜她应当是魔怔了,竟干出这样莽撞的事情来,现在可怎么收场啊!
秦松云还不解气,又狠踢了她一脚:“我今日定要休了你!”
韩香茹突地清醒过来,忙抱住秦松云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相公我知错了,求你别休了我!”
被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秦松云别提有多窝火了!
更何况和韩氏通奸的还是他的亲弟弟!
想到这里,他气得一脚便踹开了韩香茹!
韩香茹见求饶没用,便豁出去了:“你若是敢休了我,我就到处去宣扬你不举的事,然后告你弟弟逼奸我!你们庆元侯府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秦松云让她倒打一耙,顿时眼前一黑:“胡说八道!”
他什么时候不举了,他只是有点快而已!
然而,这到底是家丑,若是韩氏出去乱说,他和侯府的名声终究会受损。
可是他也不能轻易地放过这贱妇!
秦松云突然想起,之前宁远伯府办喜宴的排场,还有新妇抬进来一箱一箱的嫁妆,心里便动了一个念头。
他冷哼一声:“韩氏,你不想被休弃也可以,便快去你娘家要些钱来!”对韩香茹说了一个数字。
秦松云前几日去青楼,和对头同时看中一个花魁,可惜手里无钱,有人便提出要借他印子钱。
他被那人一激,不知怎的便借了钱,如今利滚利,已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秦松云本想赖账,抬出庆元侯府来压人,没想到那放印子钱的人后台比他还硬,是当朝李贵妃的表弟。
他这几日都为银子发愁呢,如今抓到了韩氏的把柄,逼她回家去要钱,岂不是可以还上这笔印子钱?
韩香茹听到事情还有转圜之地,不由地脸上一喜。
虽然她不想要钱给秦松云,却也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
韩香茹想的很好,王氏定然已经拿到了杜若溪的嫁妆,这钱她还不是想拿就拿?
没想到回了娘家,她才得知,宁远伯府的管家之权已经落到了杜若溪手中,王氏也被禁足了。
韩香茹怒不可遏,当即想骂杜若溪一顿,却被宁远伯拦了下来。
她忍不住质问道:“父亲你怎么能禁足母亲?还把管家之权交给了杜氏?”
宁远伯冷淡道:“王氏昏了头,竟贪图你大弟媳的嫁妆,都是她咎由自取。”
韩香茹脱口而出:“杜氏年轻,嫁妆让母亲代为掌管一下,又有何不可?”
宁远伯愕然又恼火:“难不成这是你出的主意?”
韩香茹顿时就住嘴了,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宁远伯顿时大怒,直接臭骂了二女儿一顿,并勒令她今后没有允许不得回娘家。
被灰溜溜地赶回了庆元侯府,韩香茹又遭到了秦松云的逼迫。
他指着她道:“我再给你半个月期限,要是再拿不回来钱,你就等着被休吧!”
韩香茹被逼得堵心,又想起杜氏不仅嫁妆丰厚,还这么快就得了掌家大权,不禁心中恶念大起。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别人就娘家得力、嫁得也好,她却过得这样惨?
想到亲娘也因杜氏被禁足,韩香茹心中顿时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杜氏要是死了,管家权也会回到娘头上,嫁妆什么的到时候都是她的了。
她要杜若溪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