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拍桌子,呵斥道:“杜氏,你敢不敬婆母?”
杜若溪差点儿被气笑了:“不是我不敬你,实在是天下没有这个规矩!”
王氏强硬道:“庆元侯夫人都代儿媳掌管嫁妆了!我宁远伯府也是这个规矩!”
杜若溪正要反驳,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怒气十足的声音:“宁远伯府何时有这个规矩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往外一看,原来是公公来了!
王氏惊慌失措,失声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宁远伯冷哼一声:“我若没来,你这愚妇是不是就要硬抢杜氏的嫁妆了?!”
王氏忙喊冤道:“老爷,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宁远伯大手一挥,厉喝道:“不必解释了,我方才在外面已听得清清楚楚!”
他指着王氏道:“今日起,你就禁足在院子里不得出来。大郎既然已经娶妻,你也该让贤了!”
王氏腾的起身,不可置信道:“老爷!”
宁远伯没理她,又对杜若溪道:“今后,伯府的中馈便由杜氏你来打理。”
杜若溪眉眼舒展,对公公道:“儿媳知道了。”
王氏双目赤红,扑过去抱住宁远伯的大腿,哭着求道:“老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成了宁远伯夫人,得以掌管一府中馈。
她不能被禁足,更不能失去管家权啊!
早知道老爷会听到,杜氏的嫁妆之事,她就应该徐徐图之啊!
杜若溪在一边看得频频皱眉。
这王氏果真是妾室出身,上不得台面,竟当着一屋子的人如此作态!
宁远伯不为所动,冷冷道:“王氏,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怎奈你冥顽不灵,实在愚蠢!”
王氏不管不顾地哭着:“老爷我会改的!杜氏还年轻怎能掌家,还是让我来吧!”
听到这里,杜若溪便对宁远伯道:“儿媳自小在母亲跟前儿学习管家之事,必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王氏以后还来恶心自己!
王氏听了大怒,便扑过去想要打杜若溪,口里还骂道:“杜氏你个贱人!竟敢抢我的管家权!”
杜若溪早就灵活地躲开了。
宁远伯连忙拉住王氏,对外面的婆子道:“把夫人带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院子一步!”
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便领命进来,一齐把王氏带走了。
宁远伯揉了揉眉心,对杜若溪道:“以后伯府的事,需得你来多费心了。”
从前他扶正王氏,不过是想要王氏所出的儿女们能够有个好的出身,不至于因庶出的身份被人看低。
如今看来,他却是做错了。
王氏实在浅薄,又不知分寸,非但把香茹教坏了,今日还差点儿把尚书府得罪了!
杜若溪轻声道:“都是儿媳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