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伯和王氏也随着愉王妃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韩香茹的腰间果真悬挂了一枚玉佩。
大楚多是男子佩玉,女子则佩香囊。
以往韩香茹身上从未有过玉佩,如今看来确实有些可疑。
宁远伯黑着脸道:“香茹,把那块玉佩拿给我看看。”
韩香茹已把那块玉佩紧紧地捏在了手里,心里慌乱无比。
这是秦三郎给她的,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可若是被人知道,那……
韩香茹勉强道:“父亲,我自己买来戴的玉佩,有什么好看的?”
愉王妃问:“香茹,既然是买来的,为何父亲看不得?”
韩香茹恨恨道:“姐姐,你为什么总见不得我好?”
愉王妃都被气笑了。
她正要说什么,宁远伯已皱眉道:“香茹,不可胡说,把玉佩拿来。”
见推脱不得,韩香茹便赌气似的扯下玉佩,交了出去。
宁远伯阴着脸接过玉佩,仔细打量起来。
这枚玉佩的成色倒是一般,只是底下刻了一个小小的“云”字。
宁远伯脑子里闪过什么,心头便猛地一跳。
那庆元侯府的三公子的名字,就是秦松云!
宁远伯顿时大怒道:“韩香茹!你是昏了头了吗,竟敢私下去见那秦松云!”
王氏忙道:“老爷,你先别发火,万一是误会呢……”
韩香茹见父亲如此生气,忽然就不敢承认了。
毕竟,私相授受的名声,确实不好听。
她辩解道:“什么秦松云,我根本不认识!只是巧合罢了!”
宁远伯冷笑道:“不认识最好,明日我就给你相看人家!”
韩香茹这才慌了,连忙改口:“这玉佩……确实是秦公子给我的!”
王氏一怔,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宁远伯就扬起手,直接打了韩香茹一巴掌。
他厉声道:“往日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吗?如今居然敢跟外男私相授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愉王妃没想到父亲会动手,赶紧劝道:“父亲,有话好好说。”
韩香茹偏过头捂住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对她而言,被打的疼根本没有在韩婉清面前丢脸来得难受!
王氏连忙把女儿揽过去,看到她脸上已经红肿一片,心疼道:“老爷,香茹再有不对,你也不能打她啊!”
幸好脸上没有破,王氏后怕道:“女儿家的脸最是娇贵,若是破了相将来可怎么好呢。”
宁远伯也有些后悔,不过打都打了,他也拉不下脸来给小辈道歉。
他冷眉对王氏道:“都是你惯出来的!私相授受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她自己也就罢了,香凝还要不要嫁人?”
闻言,王氏揽着韩香茹的手一僵。
是了,她不止有这一个女儿,她还有香凝呢。
王氏想了想,试探道:“既然已经如此,不如就答应了庆元侯府吧!”
宁远伯一时有些犹豫。
愉王妃提醒:“父亲,这可是关乎香茹一辈子的事啊。”
宁远伯神色顿时一凛:“婉清说的对,这庆元侯府香茹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