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的叫声吓得白默哆嗦了一下,惊魂未定的他恼火地回头瞪了陈潇潇一眼。
却见陈潇潇一脸惊恐的表情,带着血丝的眼球微微凸出,她正盯着白默手中的素描画。
白默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一声,眼神由恼怒变成了慌乱。
见白默要收回素描画,陈潇潇一把抢了过来,另一只手了白默的肩膀。
“你为什么画这种东西?”陈潇潇的手有些颤抖。
虽未亲眼见识过白默的画廊,但杨鹭因为画廊对白默产生恐惧,滕杰因为画廊制定了一系列治疗方案,可见白默的画廊有多么可怕。
当看到白默这幅模仿作案现场的素描画时,陈潇潇感觉到的是冰冷的寒意。
白默撇过头不敢和陈潇潇对视,“刚才做了个噩梦,所以画了出来。”
“做了个噩梦?”陈潇潇没好气地冷笑一声,“你可以再编一个更荒唐的理由吗?”
“随便你乱想,我真的只是做了个梦。”白默伸手拿手机,却被陈潇潇一把。
“就算你真的做了噩梦,为什么必须把它画出来呢?你在梦里侵犯的是杨鹭!”陈潇潇低吼道,“这种画有必要画出来吗?你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有些人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会说错话,比如此刻的陈潇潇,她因为知道白默的有心理问题,所以顺嘴说了出来。
陈潇潇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她没再说下去,收回了按在白默手上的手。
办公室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白默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杨鹭已经回了微信,说想和白默找个地方聊一聊。
陈潇潇看到了白默的聊天内容,至少能确定白默这幅画的素材来自梦境。
【等我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去找你。】
将手机放在桌上,白默将素描画放在面前,陈潇潇正要呵责,白默忽然说:“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白默的声音很低沉,陈潇潇撇了撇嘴,她知道白默说的是案子,而且灵感可能就来源于素描画。
“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一起入室性侵杀人案,这类案件中凶手的目的往往是得到释放,杀人只是为了灭口。”白默说,“凶手给死者穿上一身白衣,他甚至没有撕扯死者的衣服,尽可能地保留了白衣的完整性。
对于凶手来说,这种白衣充满了仪式感,能让他的精神需求得到极大的满足,我从他的行为中读出来两个字,亵渎!”
“亵渎?”陈潇潇狐疑地重复了一遍。
“白色代表纯洁和光明,他保留死者衣服完整性是为了让白衣的效果更加有冲击感。”白默缓缓说道,“我们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了凶手的体液,证明他已经完成了生理的释放。
可按理说,得到生理的释放后他的额亵渎就结束了,那么他为什么要用坚硬的金属物体刺激死者的下身呢?”
陈潇潇喃喃道:“因为他的精神释放还没有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