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吐血了。”
“什么?”
一进门就听见这个消息,闻此噩耗,着实让若兮心惊。
“这……”
看着老者吐出来的黑血,若兮吓的后退了几步。
“我在外面临时的搭了一个棚子,凤叔腿伤了,你师傅生病,我们就在外面将就几日,等他们病好了再搬回去。”
若兮深觉得,这体力活都被他给赶上了,不过好在南宫卿任劳任怨的,这又是木头又是铁块的,还真搭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棚子。
“师傅,您的病怎么这么严重?照理说吃了这些药之后早该好了,怎么会如此病势缠绵的呢?”
“若兮啊,师傅的身体一直不好,小的时候就是一个病秧子,后来跟着师傅学治药,又学医术,身子虽然好了一些,但是根基不好,始终是个坏事。”
老者说着,看着若兮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些日子我在镇上照顾那些得了瘟疫的人,自己虽然防着,但是身体太弱,年纪又大,被传染上了也是正常,我这把老骨头,能救就救一下,救不了就去救其他人。”
“趁着现在村子里没什么事,你好好看着大家,千万别出事。”
老者说完话,就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若兮。
“我要睡了,你赶快出去看看吧!”
若兮走出门,心情十分沉重,胸腔上像被放了一块铁一般,重的难受,举步维艰。
“爹,你的伤已经快好了,这腿过几天就能走路了,只是,你去教书的时候恐怕还得坐着牛车,腿脚刚恢复好,不能剧烈的走路和跑跳。”
若兮细心的给凤启初盖被子,凤启初看着她,有些心疼。“若兮啊,你瘦了不少,就算是行医救人,你也要注意你自己的身子,还有那个南宫卿,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的人,虽然看起来不错,可你还是要小心啊!”
“我知道的,爹,他什么身份和我们也没关系,我们只为治病救人,若是他有一天要走了,我也不会拦着,这天下这么大,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若兮安慰着凤启初,他也放心下来,只是他还不知道外面瘟疫盛行,他牵挂的那些学生已经很久没上课了。
“凤叔怎么样?”
当若兮再次出来的时候,南宫卿已经在喝茶了,躺在摇椅上,望着前方林中的风景,喜鹊乌鸦来来往往,一壶清茶一个人,转眼已半天。
“恢复的还不错,过几天去镇上买着肉炖着,正所谓以形补形。”
“以形补形?”南宫卿觉得有些好笑,看着若兮不说话,只是冷笑着。
“我说你,要笑就笑,不笑就不笑,你这不冷不热的样子是对谁呢?”
见若兮生气,南宫卿果断将自己的茶推了过去。
“以形补形的话,买些皮,我身上的伤早该好了。”
若兮不喝茶,也学着南宫卿的模样冷嘲热讽一般的回了一句。“以形补形说的是吃点肉补一下身体,就你身上的那些伤,就是把凤凰给你抓下来吃也没用。”
南宫卿的伤若兮是见过的,整个背部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胸口旁还有一处箭伤,当时受伤应该是一箭穿身而过,才留下了那么深的痕迹。
“那照你这么说,我身上的伤还没有治疗的办法了?”
南宫卿撩开衣袖,身上的伤赫然在列,纵横交错的疤痕是记忆,也是痛苦。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