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寒打断二人的闲扯说道:“给我两天,或许能有与化形境交手的底气。”
“好吧,既然庄兴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他也不敢在城里乱来。”
“你要再敢胡来……”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内伤的严重性,这回绝对不出手。”
白月寒严肃的警告还未说完,陈墨白便速速表态。
两天的时间里白月寒几乎都在房中自行疗伤,只是偶尔唤穆乘风去帮她购买一些药物。除此之外,穆乘风几乎都是和陈墨白呆在一起。
面对陈墨白这样的江湖小白来说,穆乘风十分乐于帮他扩展江湖轶事的认知范畴,同时他也对陈墨白涉足江湖之前的事情感到好奇。两天之间,二人变得更加熟悉,对陈墨白也多了几分亲近。
“墨白,说起你这奇怪的铁棒,我很好奇。就算你从小在山里长大,但听你讲述,你的爷爷应该也是个高手,怎么连个趁手的刀剑都没有,就给你这么个铁棒子。”
“用惯了,刀剑锋利,容易伤人,反而这铁棒适可而止,正好不过。”
“有句话虽然你现在可能不会理解,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江湖之人鱼龙混杂,有时你对他人心善,可能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虽性格如此总与人为善,但最好不要太不设防,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墨白顿了片刻回道:“穆兄这些日子不算与人为善吗?”
两人相视一笑。
“墨白,你是个难得干净的人,因此我着实不希望你因为过于善良而为自己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你现在不用去想为什么我说这些,但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
“穆兄教诲,墨白谨记。”
“别胡乱教他。”
此时白月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穆乘风起身开门,见白月寒靠在屋外的墙边,抱剑于胸前,一副万事俱备的样子。
“可以出发了?”穆乘风问道。
“嗯。”
经过两天时间,陈墨白等人再次准备启程,只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时刻有人监视,这会已经向庄兴报信去了。
出了客栈,穆乘风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天空迟疑了片刻忽然说道:“我们等等再走。”
“为什么?”陈墨白不解。
穆乘风却是笑道:“等等风。”
“多久?”白月寒也对穆乘风突然的举动有所疑问,但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是稍微对他改观了一些。
“粗算了下,一个时辰差不多了。”
三人重新回到客栈坐下,陈、白二人疑惑重重的看着穆乘风,他却不慌不忙的叫了一壶茶分别斟上,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穆兄,现在出发到底有何问题?”
穆乘风笑吟吟地说道:“我刚刚观天象,若是现在出城碰到那群人,以我和白姑娘的本事全身而退的把握不足五成,等一个时辰再走,我便有八九成把握。”
“白日观天象?穆兄你莫不是在胡说。”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白月寒在一旁听着并未接话,从穆乘风自信的样子看,他似乎胸有成竹。
喝茶的功夫,一个时辰过去,三人也乘着马车出了城。行了一段路,云海城已消失在身后,穆乘风悠然自得的驾着车,似乎已经忘了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情。
“你们真是让本公子久等啊。”
穆乘风闻声看去,庄兴等人已拦在前面不远处。再回头,魏南关带着火磷教和金刀门的人也从道路两旁钻出把来路封死。
“你这么兴师动众,甚至不惜和穆家结怨?”穆乘风问道。
“我要的人哪有得不到的道理,而且这里四下无人,谁知道你招惹到什么江湖人士遭了杀身之祸,怎能怪到本公子头上。”
“想不到不学无术的庄兴少爷还会动点脑筋,只不过不懂得用在正途上。据我所知,岳阳侯本人也不敢对未央宫有非分之想,你还真是色胆包天。”
庄兴冷哼一声,表情逐渐猥琐地说道:“你不敢招惹不代表我不敢,坊间盛传天下貌美女子繁多,却不及未央宫半数。更不用说七位仙子个个闭月羞花,有朝一日我若拿下未央宫,把它变成勾栏院,广迎四方客,想想都是一番别样美景。不过寒冰仙子放心,你们几位仙子我是舍不得让别人享乐的,自然是我亲自疼爱。”
“找死!”
庄兴的龌龊言辞已经令马车内的白月寒忍无可忍,寒光从轿中飞出。庄兴身边老者迅速拔剑,将那道寒光弹开,一袭白衣从车上飞身跃出将寒光收回持在手中,那是白月寒的配剑,名为细雪。
“白仙子的佩剑细雪如仙子一般绽白细腻,上次有些潦草并未细看,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只是这剑看到了,不知道仙子的人是不是也这般苗条白润。”
白月寒怎堪忍受如此污言秽语,瞬间真气迸发,提剑飞身上前欲取庄兴性命。还未等之前的两名老者反应,一柄宽剑率先横在庄兴身前,正正抵住对方的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