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雪无痕,正在浮想联翩之时,陡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见一个豹头环眼的黑衣大汉风风火火冲了上来,那汉子一见到雪无痕,便迫不及待的道:
“大哥,原来你躲到这里来享清福,让我找了你半天!”
雪无痕望着那人道:“三弟,找我什么事?”
“大哥,黄鼠狼来了!”
张飞德一冲上来,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直把雪无痕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问道:“黄鼠狼来了?三弟,什么意思?”
“哎呀,大哥,黄鼠狼就是那个……”
张飞德怪眼一翻,着急地道:“大哥,难道你忘了吗?黄鼠狼就是枫桥镇那个混蛋,前段时间咱们还在枫城法场跟他干了一架呢,难道你忘了吗?”
听他一说,雪无痕才醒悟过来,道:“哦,原来是王叔郎,我还以为是真的黄鼠狼呢!”
张飞德嘻嘻笑道:“哎呀,我叫黄鼠狼习惯了,他的名字我却忘了呢,嘿嘿嘿!”
雪无痕问道:“怎么?王叔郎也来到杭州了?莫非他又带人来找我们报仇的?”
张飞德听了嘿嘿一笑,道:“哼,找我们报仇?谅他没有这个胆!”
雪无痕愕然道:“既然不是来找我们报仇,那你慌什么?”
“我是怕黄鼠狼将一朵鲜花给糟蹋了!”
张飞德愤愤不平地道:“大哥,你不知道哇,这个黄鼠狼厉害得很,他来了之后立时上台打擂,都己经连赢三场,将三个对手给废了呢!
现在那个江月琴姑娘都焦急不安呢,看来她也不喜欢这个黄鼠狼,巴不得有人去收拾黄鼠狼呢!”
“哦?王叔郎也登台打擂?他也想比武招亲夺美人?”
“嗨,江月琴被人称为江南第一美人,又是什么百花仙子,哦……不对,是百变仙子,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
雪无痕腾地站了起来,道:“好,三弟,咱们下去看看,王叔郎心术不正,不能让他糟蹋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说罢,与张飞德走下楼梯,出了楼外楼,到了广场上时,只见王叔郎一脚将一个青衣少年踢飞出去,这还不算,还飞掠过去将那少年的一条手臂砍断,引得众人哗然惊呼,都说这样太残忍了。
其实,雪无痕也料想不到王叔郎会对一个陌生人下狠手,才没有出手阻止,况且他刚从里面出来,陡生突变,也来不及阻止了。
看见那个青衣少年被王叔郎斩断一条手臂,江月琴父女亦很震惊,特别是江月琴更是觉得内疚,因为都是她执意要设擂比武招亲,而那少年登台打擂才被斩断手臂的。
是以,望着仗剑而立,一脸得意的王叔郎,江月琴不禁怒斥道:“你……你为什么要伤人?”
王叔郎哈哈一笑,道:“刀枪无眼,既然是比武决斗,自然免不了伤亡的嘛,这有什么奇怪?”
江月琴面罩寒霜,娇斥道:“可是,你们明明己经分出胜负,为何还要下此毒手?”
王叔郎邪恶一笑,道:“美人,别这么生气,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若不如此,何以震慑他人?不然老是有人上台挑战,我烦都烦死了,所以只好拿他开刀,杀一儆百,一劳永逸!”
“你……你……”
江月琴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叔郎凑近前去,一脸淫邪地道:“美人,别生气嘛,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会心疼的哦。
古人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与你相隔千里,却在此相会,这证明咱俩有缘份,何不好好珍惜呢?”
“油腔滑调,缘你个头!”
江月琴一掌击出,却被王叔郎躲了开去,还顺水摸鱼,在江月琴滑如凝脂的粉颈上摸了一下,嘻嘻淫笑道:“好嫩滑的肌肤,水灵灵的,不愧为江南第一美人,不愧是苏杭水乡的女儿,嘻嘻嘻!”
对于王叔郎的无耻行径,众人均摇头暗骂,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振声也看不下去了,指着王叔郎怒斥道:“无/耻下/流!”
“正是因为无/耻下/流,才能生儿育女嘛,江叔叔您说对吗?”
王叔郎淫/邪一笑,随又傲然道:“江振声,我乃华山弟子,掌门卓不群之徒,且又力压群雄,连胜四场,似我王叔郎这样的少年英雄,难道还配不上你女儿吗?”
“狗熊!”
雪无痕一声轻斥,正待飞掠上去,揭穿卓不群与王叔郎师徒的虚伪面孔,陡闻一声大喝传来:“是谁胆边生毛,招惹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