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蔺秋的表情一定非常好看!
为了促成这件事,姜明心赶紧点头附和:“还不快谢谢你若溪姐?她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答应为你安排,就肯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真难得啊,我竟然还能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
白若溪不由自主挺起了腰杆,“那当然,我再怎么说也是福儿的堂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变成孤儿。不论我大伯做了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呀!”
她以为她这样做,就能让邢昊东对她刮目相看,因为她乐于助人的品质而欣赏她。
却没想到邢昊东对她的印象更差了。
顺带在她脑门上打上了是非不分、有眼无珠的标签。
等到了市公安局,姜明心跟随邢昊东去了主审讯室。
白若溪却因为要照顾姜福,只能留在了副审讯室。
全程一个半小时,她被姜福哭闹得头疼不已,出来后发现邢昊东早就和姜明心一起走了。
“邢队怎么还走了呢,他不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吗?”她拽着一个小警员问。
人家纳闷地看了她一眼,“邢局长是来帮忙的,帮完了自然要回缉私局的,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
随即又把姜福的证词拿给她签字,“他现在没有监护人了,既然你主动表示要照顾他,把你的名字也签上吧。”
白若溪有点不敢落笔,“我为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表姐,不是你刚刚在车上亲口对我说的吗?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姜福如今谁都指望不上,只能厚着脸皮赖上了她。
白若溪骑虎难下,勉为其难签了字。
刚才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现在真要安置姜福,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先把姜福带回了家,想要白定先帮忙找个地方,但白定先最为爱惜羽毛,如何肯接受一个杀人犯的儿子在自己家。
尽管一言不发,眼里却充满了愠怒。
白若溪唯恐他生气,只能把他送去蔺秋那里。
“秋姨,福儿很乖的,就让他在你这里住几天,等我租到房子,就让他马上搬走。”
白若溪说是与她商量,基本上就是通知。
蔺秋哪怕百般不愿,还在心里骂了她好几遍蠢货,最后也只能妥协。
背着姜福,她把白若溪拉到门外。
“你知道你摊上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吗?他留在我这儿,街坊四邻该怎么看我?”
白若溪哪管得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想甩掉这个包袱。
“秋姨,求求你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把他送到你这里。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在这里住太久,你就将就将就,忍一忍。”
白若溪丝毫不顾及蔺秋的难处,这种敷衍的态度,更是让蔺秋打从心底难受。
“若溪,这是最后一次。”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干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再先斩后奏!”
然而白若溪一回家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她忙着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讨白定先的欢心,发誓再也不会跟姜福来往,生怕他又想起那封信的事,跟自己算旧账。
白定先吃了一顿还算可口的饭菜,心情总算是好了点,但依然训斥了她。
“有时间你就多读读书,现在距离高考已经没有几个月了。你要能考出个好成绩,我还能在老同学面前争几分脸面,再想办法给你物色一个好对象,明白吗?”
白若溪揪着衣摆,乖顺地点头,“爸,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直到他喝完酒,醉醺醺地在床上躺着睡着了,她脸上的微笑立即被阴狠与不忿所取代。
她悄悄地来到书房,从抽屉里找出几张白定先以前写报告时打过的草稿,把用得着的字一个个地剪下来,按照一定顺序粘在信纸上,再蒙上一层玻璃纸,用钢笔开始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