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乡下来的丫头,没心没肺,没有教养!”
白继武脾气不好,性格冲动,一被人挑拨就容易变得口无遮拦,他恶狠狠把模型扔到桌上,甩手要走。
看姜明心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懂得这模型的价值,如果他真的因此而计较,岂不是显得特别没有风度?
可真要是不计较,他又气得肋骨疼。
白若溪追过去安慰:“二哥,二哥你别生气了,明心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
待他们离开房间,姜明心用草纸擦拭干净嘴巴和手指,拿起书桌上的纸笔,画起了图。
就在白若溪唉声叹气地回来时,她的图纸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明心,二哥平时不是那样的。实在是你不小心弄坏了他心爱的模型,他一时没有控制得住。但你放心,他已经答应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追究了。”
“是吗?”姜明心抬起头,撂下铅笔,对她轻轻一笑:“你明知道那是他珍爱的模型,却故意拿出来给我把玩,安的是什么心?”
白若溪登时委屈地红了眼,哑了声音道:“明心,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说想看那模型,我怎么可能拿下来?我一番好意,你怎么能污蔑我呢?”
不等姜明心开口,白继武怒气冲冲地从门口冲进来,把白若溪揽进怀里。
“幸亏我不放心,在门外站着没走,不然我还不知道,背地里你竟是这么对若溪的!好你个姜明心,亏我因为那个采访,还同情你、可怜你,觉得以前对你太刻薄了,还想对你道歉。没想到,你的心机竟然这么深?”
姜明心缓缓抬头,对他眨了眨眼,“那你的道歉呢?”
“呸,就你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嘴脸,我凭什么跟你道歉?”
白继武最厌恶两面三刀、圆滑世故的小人,而姜明心恰好踩中了他的雷区。
姜明心凝视着他气愤的双眼,把桌面上的图纸拿了起来,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你和别人是不同的,但没有想到,你也和那些肤浅无知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只可惜了这张图纸……早知道我就不画了。”
说完,她把图纸团成一团,作势要扔进垃圾桶。
白继武本能地感觉到不对,伸手挡了一下,“你说清楚,什么图纸?”
姜明心点了点桌面道:“改装你这个模型的图纸呀,不过现在你应该不需要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去找白定先告辞。
“这就要走了?”白定先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报纸,“再玩一会儿嘛,有关姜大伟和阎老二案件的进展我还没跟你说呢。”
姜明心面有喜色:“二审的时间定下来了?”
白定先笑着点了点头:“可不么,就在下周四。不过那天你得上学,就别去了,到时候我把庭审结果告诉你。”
“太好了,这次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不会,法院那边已经跟我们通过气了,根据现有的证据,姜大伟至少两年起步,阎老二至少五年。”
一抹冷厉在姜明心眼底里一闪而过。
两年……这时间未免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