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心并不是临时起意。
邢昊东最近帮了她不少忙,再请他出去吃饭,未免显得不够诚意,她就琢磨着找机会请他上家里吃顿便饭。
邢昊东没有拒绝,甚至体贴地把车先开去了菜场,与她一起买菜。
“你喜欢吃什么?离城的菜你吃得惯吗?”既然要请客,姜明心自然要按照对方的喜好来。
“最喜欢铜锅涮羊肉,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吃不了火锅。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不挑食,基本上什么都吃。”
邢昊东虽然家里条件好,但因为父亲、爷爷都是军人,向来是有什么吃什么,没太大讲究。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偏好,既然姜明心主动问了,他就说。
突然,姜明心瞅见某摊位上的一个好东西,跑过去,笑眯眯地拿起一把来,对着邢昊东晃了晃,“那你能吃这个吗?折耳根,吃过吗?”
邢昊东有些茫然,“别说吃,我见都没见过。”
摊主笑了笑说:“这是折耳根又叫鱼腥草,不是本地菜,是一个南方亲戚送来,我给种出来的。可是俺都不爱这个味道,恁都愿意吃,买几斤大蒜,这就算是送的。”
“好,那来三斤大蒜!”姜明心立马掏钱,她已经好久没吃过折耳根了。
上辈子的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从小跟着奶奶吃折耳根,最喜欢用辣椒凉拌,然而被软禁起来以后就没再吃过了。
随后,姜明心又买了黄瓜、香菇、包菜和豆腐,又去割了几两牛肉。
“让你破费了。”
邢昊东没有上赶着替她付钱,他知道姜明心操持这顿饭是为了感谢他,既然舍得花钱,他也就没必要扫了对方的兴。
只是这折耳根他实在消受不了,哪怕里面加了很多调料,他吃进去第一口也差点吐了。
姜明心却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舒服得好像小猫那样眯起了眼睛。
“你是真觉得这东西好吃啊。”邢昊东疑惑地皱眉,“这么腥,就像是没刮鳞片的鱼。”
“那也比你们老京城的豆汁儿强吧!”姜明心忍不住反驳,“有人能喝那玩意不吐的吗?”
江斌立马举起手来,“我能,我就不会吐!”
邢昊东眉心突突跳个不停,“显得你能了是吧?下次回京,给你整五碗?”
“不不,那还是算了,偶然喝一次还行,多了我也遭不住。”江斌嘿嘿傻笑了连声,赶紧埋头吃饭,不敢再打扰他俩说话了。
姜明心笑着把牛肉炒大蒜的盘子往前移了移,“那你多吃点这个吧,应该合你的胃口。”
邢昊东点头,“除了折耳根,其它的我都爱吃,你的手艺不错。”
姜明心没有谦虚,“那是,我会做的菜可多了,去饭馆打个零工不成问题。”
听她这样说,邢昊东立即联想到她从小的遭遇,“你在书店打工,是为了赚高三的生活费?在这里租房子,应该也不便宜吧。”
姜明心抿嘴而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方哥拿我当亲孙女疼,给的工钱不少。再说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花不了多少钱。”
“那就好。”如此,邢昊东便没有再问。
饭后,他和江斌主动承担了洗碗的活儿,让姜明心回房休息。
等到中午一点,三人正式在客厅商量查抄阎老二老家的事。
“既然要干,那就趁热打铁,我看今晚就不错。周奎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行动。我给战友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一小支部队潜伏在平沟村附近,到时候我们佯装抓捕逃犯,进村后直奔阎老二家的小洋楼,展开地毯式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