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大企业,但生活却让人费解,自己还算靓丽的文凭在周围的同事中只能算一般,甚至是极为不起眼。周边同事都是名牌大学毕业,耶鲁,剑桥,常青藤这些才是勉强让人多看一眼的存在。而自己那所一本,呵呵?不算垫底,但也离不了多远。
自己原本想平平安安地过一生,像根蜡烛,用微缈的光芒照着自己,直至将自己烧光。自己不是不想出去闯荡,但生活的重担已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自己进了这所大企业,在父母眼里已是八辈子烧香烧出来的福分。
他们哪会允许自己甩开这份工作,自从自己有了这份工作,父母可没少在老家炫耀。如果自己丢了这份工作,那结果也可想而知,他们都是把脸面看的无比重要的老人,岂会允许自己去做这么不稳妥的事
好好的工作不做,这干嘛。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吗?儿啊,咱们不能犯傻,乖,回去上班。自己已经可以想象父母那惊慌失措,又苦口婆心地劝说。
就这样,在这个大都会,买了房,买了车,背上了沉重的贷款。生活安定下来,成了父母眼中的样子,活成他们想让自己活成的样子。只有在烦闷的工作间隙,自己才会想想,望着黑夜里的天空,空气质量不错嘛,看的到星星,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想起了年少时自己那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自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东西在他看来也就那样。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喜欢抬头望天,看那天空。但那时的天空还是黑的,但自己看着总是能从其中看出光。但现在即使天上的星星在闪
自己往上看,也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哈哈,沉重的生活,变化的生活,这让人麻木的生活,那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掏空,只能在这样的日子做自己曾经的梦。谁说的,王侯将相还没有种呼。自己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双眼迷离地望天空。那天,似乎有过光。
挥舞着喝空的啤酒瓶,在天台大喊大叫。没什么神经病,只是一个曾经有过梦,但醒了碎了的人。梦醒了就样,疯会就好。现实会教你做人,对,教你如何做个人。
背着房贷和车贷,自己原本会慢慢老去,勉强在这个大都会有个家,但其实也就糊口。不能有个体面,原以为一生就已过去,一生就一个沧海,一个桑田。和一个女生结婚,或许是父母介绍,或许自己相识。然后自己过上,需为柴米油盐酱醋忧虑的生活。就这么过完一生。
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普通的家庭,一位不起眼的螺丝钉。有意思,真有意思。只有静下来想想,才会发现,其对宇宙来讲人类是那么渺小,那么自己对人类渺小也不算什么了吧。只会在梦中想起,那个曾意气风发,不在意那条条框框的已逝去的少年。
或许真是上帝的抉择,他给了这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一次重来的机会。从一个唯物的世界穿越到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社会制度还停留在中世纪。
人类虽然是世界的主角但面临着诸多挑战,兽人,精灵,地精。他们都真实存在,他们都曾有辉煌帝国,兽人曾建立兽人王朝,只是在末代君王的昏庸下,被其他种族联合推翻。但直到今天,西部依然被一个个兽人部落占领。
精灵也有过永月帝国,那个时候人类只是精灵统治下的一份子。只是因为与精灵相似的外貌被允许作为平民活下来,而不是作为低贱的奴隶。但即使这样,精灵也一直认为人类只是一个劣质品。一个精灵的极不完备的粗略的模仿品。一个众神不小心,弄错的劣质品。
那时候的精灵,统治的大地,天空与海洋。除了神的禁区,世界没有一处不在精灵的统治下,但不幸的是,由于帝国末期上层的腐朽,上层纸醉金迷的生活,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宴会不断举行。而对下层的压榨不断增加。
被压榨的不仅仅是人类,兽人这些精灵眼中的下位种族。还有那些普通的精灵,在那些血统高贵的上位精灵中,这些普通的族人也只是被压榨的对象,谁叫他们生而卑贱。
就这样帝国被推翻了,起因只是一个帝国腹心的小城镇的领主因为宴会的葡萄酒不够用,怕在那些贵族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下令起征水税,凡是用水,且属于平民阶层。一个月上交一个银币,否则就将取消田地灌溉资格,而这些被压榨来的金钱都被换成商队贩卖的葡萄酒。五个金币一桶,毕竟是小贵族,用不起那些几千金币的顶级酒庄出产的。
但一个生活中等,衣食不愁的中等阶层一年的花费也就一个金币。一套位于城市中心,但不算太小的房屋的售价也就三十个金币左右。而贵族一场宴会,即是这种最普通的宴会,基本开支也在一百金币以上。
末期的永月帝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富者拥有一切,遍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农田,占地三十万平方米以上的庄园,健硕但只是用来打猎的骏马。金银做的酒具,连普通的木椅上都绘制了精美的图案。而这样的木椅的市场价是一个金币一套。疯了,整个帝国都疯了!
所有人都沉醉在末世那辉煌而脆弱的景象中,上层穷奢欲极的生活,像一个极薄刻着华美绝伦图案的玻璃杯。美则美矣,但一磕就碎。这些上层纸醉金迷的生活是压在底层的人肩上,他们默默承受越来越重的赋税。但随着钱的不够用,压榨对象不断变大,奴隶,农民,铁匠,到小地主这些有身份的的人,一步步扩大。
到最后,只要你不是高贵的上位精灵,哪怕你身上也流着精灵的血,但你就被压榨。不会因为你我是同一种族而有所放松,你这在地里刨食的人,怎么可能是我高贵优雅的贵族的同族呢。你在说慌!
曾有一个学者曾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在永月历五百二十七年,也是距离永月灭亡的倒数第三个年头,那时帝国百分之九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中。真正的垄断。
“失了一颗铁钉,
丢了一只马蹄铁;
丢了一只马蹄铁,
折了一匹战马;
折了一匹战马,
损了一位国王;
损了一位国王,
输了一场战争;
输了一场战争,
亡了一个帝国”
帝国的人民都揭竿而起,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或许是因为沉默太久了,爆发的也格外疯狂。像压抑着的火山,喷出的岩浆,炙热而要燃烧一切。要流淌在大地上,将这污秽的一切,都烧个干净。
一切都在消亡后结束,离揭竿而起到帝国的灭亡只有半年。只有半年,当所有人起来反抗的时候,大家愕然地发现,这个老旧帝国没有想象中强大。就像纸做的房间,没人站起来的时候还能勉强为屋里的人遮风挡雨。
当大家站起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只是用手轻轻一推,这间纸屋伴随着里面腐朽的贵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