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凯特再次陷入沉默，一双锐利的眼眸好似要将张烨看穿一般。

片刻后，凯特站起身，朝外走去。

张烨就静静地等着，抽着烟。

直到张烨一根烟抽完，凯特才再次走了进来。

张烨怀疑，这家伙不喜欢烟味，所以才特地等他抽完烟才进来。

不过空气中还是飘着烟味，凯特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落下。

他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没人了？”张烨问道。

“嗯。”凯特一边打开本子，一边道。

“怎么证明？”张烨问道。

凯特看向他，道：“你不是能感知到视线么？”

张烨：“骗你的你也信？你还真是意外的天真啊。”

凯特发誓，他很想一拳打在这个大块头的脸上。

不过张烨也没有太纠结，反正有人他也不在乎，他又没啥见不得人的。

让凯特把人喊走，也就是为了恶心一下他而已。

他就是这么无聊。

凯特也不打算跟他废话，继续询问起来，不过他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审问犯人的语气。

好在张烨抽完一根烟，心情还不错，也就配合了。

为了赏金，也为了看看这凯特到底要干啥。

他讲述了遭遇海盗之后的大概经过。

不一会儿，凯特点点头，合上本子。

“现在我能走了？”张烨问道。

“不能。”凯特道。

张烨也撇撇嘴，再次拿出一根烟。

凯特忍不住了：“你不抽会死？”

张烨：“会死一点点。”

凯特：“……”

深呼吸，深呼吸，你需要他，不要激怒他……

凯特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道：“姓名，张烨，一个外来佣兵。”

“性格：嚣张，狂妄，狡诈。”

张烨点点头：“谢谢夸奖。”

凯特没有理会他，继续道。

“一个多月前来到海都发展，第一个任务就遭遇了狼魔，并且暴力击杀，将其卖给了海蒂斯的一位导师。”

“与螃蟹帮有过冲突，后化敌为友。”

“与伦拉福利院的平民有联系，且关系不错，特别是一个叫做白的女孩。”

“你为了她，潜入了海都学院，绑架并伤害包括曼娜莎在内的五个学员。”

说到这，张烨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收起未点燃的烟，将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然后身体前倾，看着凯特的眼睛，笑道：“我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故事编的不错，有没有考虑过改行当吟游诗人？”

“是不是故事，你自己清楚。”凯特淡淡道。

而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张烨看着凯特，凯特也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

“呵呵呵，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自认为做的挺隐秘。”张烨忽然笑了起来。

这就算承认了。

凯特平静道：“如果是从正常角度去思考和调查，确实查不到你身上。”

“要怪就怪你完成任务的效率太高。”

“从佣兵工会调取海兰十一号的委托完成记录中可以看出，你的效率极高。”

“不借助任何手段，靠自己徒步往返两个任务地点，最后回来交付任务的时间，仅仅半天，这样的效率，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区区黄铜级的学院书籍配送任务上。”

“这里距离羊角城不过几十里，以你的速度，不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

“而就在那天上午，曼娜莎出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