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真跟林知府有大仇的,自会直接找上门来,当然人家现在还在观望中,不会轻易浮出水面,毕竟他们不知道自家是个什么成色。
不过倒是可以刺激一把,让更多的人浮出水面,他们手中肯定有林知府不少犯罪的证据,
翌日,孤音直接把林知府的家人都唤来,上至养尊处优的老夫人,下至新进门的儿媳妇,无一幸免。
她如今是刁蛮郡主,自是百般为难她们。
对于这群跟着林知府作威作福享受民脂民膏之徒,她没有半分好感,所以刁难起来一点也没有心理压力。
林老夫人本来兴冲冲的来觐见贵人,哪知贵人如此不给她脸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她都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罪了,心里顿时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林知府的夫人却是颇为不忿,这什么郡主有什么好得意的?嫁的男人官职跟她男人一样,在她面前摆什么威风?
这么一想,她立即跳起来朝孤音破口大骂。
孤音正愁没有出头鸟可打,如今这林夫人送上门来让她立威,她趁机摆出郡主的架子,直接让人掌嘴。
林夫人没想到她这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皮肉之痛,心里一崩溃,她挣扎着朝孤音冲过去,想要给自己找回几分颜面。
孤音假意受惊,这样一来,林夫人直接被打板子,这是相当不给面子了。
林知府的儿女都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刑。
这边发生的事情,立即就有人禀报给林知府知道。
他气得鼻子都歪了,本还想着先解决掉那顾江淮,再把洒回来解决姓萧的夫妻俩,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跟朝廷这两人是死于土匪之手,而他则片叶不沾身。
谁知这两人竟如此过份,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这边的命令刚下,那边的萧明章和孤音就先收到了消息。
两人不动声色对视一眼,继续与上门来的同知交谈。
同知做为知府的下属,在这界里被打压得厉害,在知道新来的上官夫妻俩百般为难林知府后,他当即不再观望,而是上门将林知府的罪证都交给面前的二人。
看到萧明章没有表态,他的心颇有几分忐忑。
不过看到他夫人,当朝郡主怒拍了桌子一下,他的心顿时定了下来。
只听孤音怒骂道,“简直岂有此理!王大人,这些年在他手下为官,你真是不容易啊。”
王同知苦笑道,“没办法,食君之?担君之忧,下官也想过将罪证呈到京城去,可那姓林的关系极硬,我几次都无门而入,最后为了不惊动姓林的,我只能蛰伏起来。”
至此,萧明章方才正眼看了他一眼,将他拿来的罪证翻看了起来,随后眉头一皱。
王同知见状,赶紧又给林知府上眼药。
“这几位是本地军中将领,本来应该跟姓林的互为掣肘,可他们却互为亲家沆瀣一气,是一条绳上的蜢蚱,不但鱼肉百姓,还合起伙来欺瞒朝廷,他们时而是兵时而是土匪,端看姓林的如何用他们……”
孤音闻言,眉间紧蹙,这样一来麻烦了,她不禁看向萧明章。
萧明章依旧老神在在,应付了王同知几句,让王同知如同打鸡血般离开后,他方才轻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道。
“不用忧心,是兵是匪,不也是我一句话的事情。”